“明早过来陪祖母用早膳,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郑刘氏揉了揉眉心,低头喝了口孙子递过来的茶,白了他一眼,“你就是这副油嘴滑舌的模样,才把你媳妇骗回来的吧?”
郑开济侧身坐在祖母身边,嘿嘿笑了两声:
“那是她没见过世面,身边都是书呆子,哪里见过我这种风流倜傥,长相俊俏有学问又懂得风趣的男子。”
听了长孙这番话,郑刘氏脸上的阴云散了些,“你呀你,骗死人不偿命的嘴!”目光又变得有些惆怅。
长孙和她的初姐儿相差了八岁,如果不是血缘相差太近,她真的想把初姐儿嫁到郑家来!
郑开济是祖母一手带大的,她老人想的他能猜了大半,“祖母,您可别打表妹婚事的主意,只到时候咱们家多出点嫁妆就是了!”
郑刘氏眼神锐利的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那会儿在菊花台,你问初姐儿还记不记得什么?她十岁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郑开济抬眸扫了眼,屋子里只有祖母身边的宋妈妈,低头在祖母耳边说了几句。
郑刘氏哑然,好半晌才开口道:“初姐儿那会儿才多大?十岁说的话怎么能做数,再说了她吃醉酒把庄子上的事都忘记了!”
说着不满的看着长孙,警告他,“郑开济,你今天是故意试探你表妹的吧,你可别忘了谁才是你的家人!”
郑开济神秘一笑,一点也不在乎祖母的态度,“男人最了解男人,祖母您且看着吧...”
......
顾瑾初醒来时,外面天已经亮了。
祖母昨晚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要是小时候,她现在就要抱着枕头抹眼泪了。
“小姐,您醒了?”
白芷看到床幔晃动了下,站在外面小声问了句。
顾瑾初扶着额头,昨天夜里昏昏沉沉做了许多梦,睁开眼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左右不过就是父亲还有顾家曾经做过的事,睡前外祖母说过的那些,她可都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