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裴玄头一次希望齐顾泽能够立于朝堂之上。
哪怕齐顾泽只说一句,那也会是朝臣效仿的标杆。
裴玄怔怔的,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没想到宁远侯抢先他一步开了口。
“陛下,裴大人与齐顾泽来往密切,然齐顾泽已然是叛徒,裴大人如何能自证清白?”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来,“臣请命,叫裴大人告假一段时间,也好证明清白。”
什么告假,分明就是让裴玄辞官。
这一次,裴玄没有开口求饶。
今上在金銮殿上环视了一周,晓得事情已然成了定局,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裴玄。
“准,裴玄,这段日子你就在家好好修养吧。”
早朝随着今上的话落下了帷幕。
他能感觉到皇上有些不信任齐顾泽了,并且也在疏远之前齐顾泽身边的人,自己应该不是第一个。
而宁远侯想必已经在这里,排挤走了很多支持齐顾泽的人。
裴玄郁郁寡欢,也不知道怎么从朝堂之上走下来的,他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自己怎么就被罢了官呢?齐顾泽到底有没有投敌,皇上如今的态度显而易见就是他投敌了,可是如今连他是死是活都未可知,又怎么能平白无故的给他扣上一顶通敌的帽子呢?
他浑浑噩噩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抬眼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天香楼。
看来他冥冥之中还是觉得这里能够找人商量商量,毕竟两个人的脑子总比一个人的脑子要厉害。
他推门进去之后,就看见徐月淮正在收拾行李,他诧异的问道:“徐掌柜,你要出远门么?”
徐月淮把他让进来轻声说道:“我想沿路再去寻找一番齐顾泽,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么多人在那边寻找了多日却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我觉得他一定还活着,应该是被人给救下了。”
“那正好,不然我与你同去吧,反正左右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在这城中闲着也是闲着。”裴玄闻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