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竹编筐内忽的色伸出来一只血糊糊的手,紧跟着男子沙哑的咕哝,“死不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但愿你们好人做到底,再帮帮我,将来结草衔环一定知恩图报。”
那周琼华一想,既是已经做下了这等事,如今想要全身而退也没可能了。
还不如就“帮人到底。”
“当家的,”周琼华看向蒋明富,“从此刻开始他就是你表弟了,如今我们先带他到客栈去,赶明儿天亮就带他到医馆疗伤。”
那男子道一声“感激不尽”。
已是晕厥了过去。
看刺客已气息奄奄,蒋明富皱眉,“如今我们泥菩萨过江还自身难保呢,好端端的且救这么个半死不活的家伙,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你知道什么?鼠目寸光的家伙,要你做什么你做就好了,婆婆妈妈磨磨唧唧。”
那蒋明富本就是耙耳朵,向来丢周琼华言听计从。
此刻被呵斥,顿时安静了下来。
带这气息奄奄的男子到客栈去,两人为此人沐浴更衣,闹到后半夜,两人都累坏了,但精疲力竭的他们依旧给这素不相识的男子做了简单的包扎。
紧跟着,这才去休息。
不到半时辰,周琼华就醒来了。
“找医馆,不要找附近的,远一点的。”
“我去?”蒋明富皱眉,压低了声音,朝那奄奄一息的男子努努嘴,“难不成咱们果真救他?”
“要你去你去就好了,废话真多。”
很快一切就联络好了,周琼华靠近盗匪,“壮士,如今您是我丈夫的亲弟了,我们就说您被恶人欺负所以如此,您什么都不需要说,走吧。”
周琼华胁迫蒋明富做事。
那蒋明富被压迫多年,自然是不敢违拗,带了那人到医馆去。
帝京人多势众,饶是看病,也人满为患。
这么一来,完全不需要担心医馆会泄密什么,甚至于忙碌的大夫压根就不会问身份来历以及受伤经过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