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见惯就好,咱们还算是不幸中万幸呢。”阿七老气横秋的感慨。
徐月淮回头,“怎么就沦落到卖孩子了呢?”
“阿奶,”阿七凑近徐月淮,用一种神秘兮兮的口气说:“您难道没发现异常吗?这里没有青壮年的男子,有的只是老弱妇孺。”
徐月淮的心咯噔了一下。
是啊,长街上往往来来的都是娘子军。
不要说青壮年的男子了,就连男孩也少之又少。
这是一座弥漫着诡异气息的城市。
“买点儿吃的就走吧。”
原计划还要在这里逗留,但气氛诡异反常,徐月淮改弦易辙,带大家继续往前走。
天黑之前,众人才走出小镇距离下一个城市的界碑。
地面上插着一块汉白玉的石头,上面镌刻“武鸣县”三个字,铁画银钩,倒也美轮美奂。
进入之前,徐月淮好阿七商量赚钱的对策。
阿七还是决定带大家在附近找草药,到下午,卖了一次草药,又积攒了几两银子,到县城,哪里有条件住天字号的客栈?
他们这一群人只能在大通铺的屋子对付。
好的是,他们人多,偏巧就被安排在了一起。
但人多嘴杂,也未必是好事。
刘翠明向来和周琼华夫妻关系不好。
此刻人家一大家子蜷缩在一起,倒将她挤到了一个角落,刘翠明顿时恼羞成怒,“你们这是做什么呢?真是欺人太甚了,还要不要我睡觉了?”
“婶娘这是哪里话,半夜三更的,婶娘有精气神最好出去发泄一下,何苦在这里恃强凌弱窝里斗呢?”
“我窝里斗?”
刘翠明攥着拳头,恨不得给那叽哩哇啦的嘴巴一拳。
“你们四个人,日日吃喝拉撒都是谁在负责,你们每天在和我们争抢吃的穿的用的,如今我说什么了?”
“婶娘,话说到这里,我可不给您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