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她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萧傲南再一次把目光投向地上的老者身上。
这位老者身上所着衣物尽管显得陈旧破烂,然而仔细端详之下,还是能够轻易辨认出那是属于仆役款式的衣裳。
其布料已然磨损得不成样子,多处还打着补丁,颜色也因岁月的洗礼而褪去了原有的鲜艳,变得灰暗无光。
但从那裁剪的样式以及一些细微之处残留的标识,依旧可以推断出这件衣服曾经也是有着一定规制和用途的。
“去查查这老者的身份。”无法,如今只能看看从这老者的身份上着手看看,有没有线索了。
“是。"两个武婢立刻领命离开。
线索断了,萧傲南有些郁闷地走出了荒宅,翻身上马之后,扬鞭疾驰朝沈宅奔去。
冷风如刀割面,她却浑然不觉。只盼能尽快将此事告知于沈清韫,让她也能有所防备。
一想到那潜藏在暗处的敌人,萧傲南便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
……
地牢里,到处弥漫着一股阴森诡谲的氛围。
昏暗的烛光摇曳不定,投射出斑驳陆离的影子,仿佛每一个角落都隐藏着未知的恐惧。
冰冷的石墙上,湿漉漉的苔藓悄无声息地蔓延,散发出阵阵霉腐的气息,令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寒意。
牢门紧闭,只有少量光亮从外透进,显得清格外昏暗阴森。
宋祈安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般被紧紧地捆绑在了一根粗壮无比的铁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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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他,面色如土,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蜡黄色,他的嘴唇干裂得如同久旱未雨的大地,一道道裂痕清晰可见,甚至还渗出了丝丝血迹。
整个人看上去毫无生气可言,就好似风中残烛一般,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他的双眼黯淡无光、眼神涣散,只是空洞地望着前方。
此时,监牢另一侧,濮则不远处的椅子上,翻阅着许老媪的罪己书。
四周那陈旧而粗糙的墙壁上,一排排火把正微微地摇曳着。
橘红色的火焰跳跃不定,仿佛拥有生命一般,时而高涨,时而低落。它们所投射下来的光芒,在这幽暗的空间里交织出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影子。
这些影子或长或短、或浓或淡,有的如同狰狞的巨兽,张牙舞爪;有的好似幽灵般飘忽不定,让人毛骨悚然。
整个场景显得格外诡异和神秘,更是增添了几分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置身其中,仿佛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正紧紧扼住人们的咽喉,使人喘不过气来。
他缓缓站起身,走向宋祈安。
“真是可笑至极啊!你耗费了如此之多的精力和心血,结果呢?最终竟然只换来了奉天国那两个老得掉牙、身体孱弱且病魔缠身的探子来为你效命?这难道不可笑吗?”濮则压低着嗓音缓缓地说道,他的话语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地牢之中不断地回响着。
每一个字都如同锐利的箭矢一般,直直地射向对方的心窝,其中蕴含着满满的讥讽意味,让人听后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