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则又沉思了片刻,问道:"那么,你可否想好该怎么办呢?"

范丰茂闻言,犹豫了片刻,道:“如今,唯有派人前往边界,将战马带回,以免夜长梦多。”

“带回?如何带回?”濮则颇为意外地看向他。“这上面记录的数量,你看清了?不是十匹八匹,是整整千余匹战马。”

“是!”范丰茂对于这个还是很有信心的,他解释道:“在我们范氏,但凡是战马,都有专人驯养。驯马人的短哨一响,十里以内,战马自会听令赶来。届时我带上几位经验老到的驯马人,不出五日就能带走它们。”

“嗯......只要战马安然归来,这件事,我便既往不咎。如若战马损失殆尽,那么......”濮则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范丰茂心里却是非常明白濮则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定当竭尽所能!”范丰茂郑重其事地承诺道。

这件事说起来简单,但操作起来却困难重重。

但也容不得他退却,此事是他范氏内部出现了差池,濮则将军肯给他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已然是对他格外网开一面了。

范丰茂拱手道:“那在下先行告退。”说完,便是转身离去。

待他走后,濮则的目光又落在了那厚厚的一叠卷宗上。

“将军,您真的准备放过范氏的内鬼吗?”巴奇胜小心翼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