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将军,战场凶险,还望珍重自身。”语毕,她细心地打了个结,确保布条能妥帖地固定住伤口。

濮则轻挑眉梢,却未多言,只痞笑道:“我惜命着呢。”

她闻言,心头莫名一暖,却也夹杂着几分酸涩,低声道:“看你是受伤的份上,床榻让你睡一晚。”

沈清韫转身欲去外间,却被濮则轻轻一拉,她重心不稳,跌坐在他身侧。

他低笑,眼中闪过一丝玩笑,“陪我聊聊,这夜还长。”

她挣扎欲起,终是叹了口气,语气平缓又认真地道:“濮将军,你可知,这世道对女子并不宽容。我虽肆意妄为,却也怕累及家人……”

她未言尽,濮则已懂,他伸手轻抚她的发梢,温柔而坚定,“念念,我若许你一生安稳,你可愿信我?”

她微怔。

他又道:"我若能护得你周全,你可还会惧怕我?"

她知道他是个有担当的儿郎,同样也清楚的知道他不仅是征战四方的大将军,亦是庙堂之上的肱股之臣。

能得到这样的人物青睐,说不心动,是假。

毫不避讳的说,他的偏爱极大地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但,她也是有自知之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