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守在客房外的人叩了两下门扉,里面讨论的声音戛然而止。

“进来。”云飞扬沉稳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静谧。

一名随从推门而入,神色凝重地递上一封密信:“公子,急件,刚从城外快马传来。”

云飞扬接过密信,目光一凝,迅速拆阅。

片刻后,他眉头紧锁,望向众人:“情况有变,我们必须提前行动。”

“慢着,向远方还未送达秦先生的密令,我们擅自行动,恐怕不妥。”始终戴着风帽,不以真面目示人的郎君出声阻拦道。

“小先生,你是永安王派来共谋大事的人,但我们受命于秦氏,各事其主,所做决策,无论如何都不会累及于你。”云飞扬明白自己私下决策,确实有违背之嫌,便如是说道。

郎君的声音在风帽下显得更为低沉:“我非惧祸,只是大局为重。若秦先生有变,我们更应谨慎行事,以免功亏一篑。”

他停顿片刻,目光扫过众人,“不如先遣人通知驻守此处的线人,待其定夺后再行。”

云飞扬沉吟片刻,最终点头同意,吩咐手下即刻出发。

线人很快回复,消息令人震惊:秦先生已提前布局,但遭遇未知势力阻挠。

云飞扬当机立断,决定分兵两路,一路前往支援向远方,另一路则继续执行原定计划,以策万全。

众人无异议,迅速分头行动。

小先生带了一部分精锐前去救助,云飞扬则带着剩余人马直奔秦先生布置的伏击地。

“云大哥,我们这么做,要是让他发现我们骗他,事后跑去永安王那儿告黑状咋办?”云飞扬的亲信略有些担忧地道。

云飞扬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藏头露尾的胆小鬼罢了。靠姻亲攀附上了永安王,瞻前顾后的,不足为惧。我们现下,只需专心完成任务,其他的,待尘埃落定再说不迟。”说罢,他扬鞭催马,率领众人疾驰而去,背影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绥阳沈氏,历经数百年,依旧屹立不倒,可见其家族底蕴深厚,非等闲之辈能撼动。

如今正值重新选族长之位的关键时刻,沈连溪若成为下一任族长,绥阳县边界可以说是给他们奉天国撕开了一个口子。

他相信,不出半月,绥阳县必将是秦先生的囊中之物。

是以,沈连溪此时发来支援请求,无论如何,他都得保他周全。

秦先生的布局环环相扣,此番行动,既是对沈连溪的考验,也是他们夺取绥阳,乃至更大版图的契机。

云飞扬从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他只能赢,不能输。

沿途,他们避开了数处官差巡逻的岗哨,悄然接近了伏击地点。

云飞扬目光如炬,扫视四周,确保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此时,小先生那边也已传来讯息,已获得密令,正前往汇合。

云飞扬心中稍安,随即一声令下,伏兵悄然就位,只待沈连溪带领目标踏入事先设好陷阱的院子。

云飞扬紧趴在屋檐上,眼神冷冽而坚定,仿佛已预见胜利的曙光,心中默念:“此战,既为家族荣光,更为秦先生心中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