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呀,就是个喜怒无常的小疯子

话说,他实在好奇的紧,这沈三娘子到底做了什么事?

竟让沈家主家那些女娘夫人如此闻之色变。

很快,他的疑问就得到了解答。

正在他下方,离得不远的回廊下,被堂姊拽着跑了一路的小女娘,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沈芷银正擦着额上的热汗,听见堂妹沈芷晗这么问,不由苦笑了声,道:“何止是一件事。她呀,就是个喜怒无常的小疯子。”

“耳闻之事,未知全貌不予评价。我就说说亲眼所见的那几件事儿吧。”沈芷银回想了下,继续道:“你可还记得那一年,你额头磕到鱼缸那次?”

沈芷晗点点头。

“那阵子,额头上顶着淤青的你说什么都不愿意出门,所以没有来主宅这边。就是那次,我第一次见识到沈三娘子的厉害。”沈芷银斟酌了一下用词,继续道:“我陪着阿母正坐在抱厦,与大夫人聊起了家常。不知怎的就说起了一些陈年往事,关于老族长和旁支的姑婆,也就是老一辈唯一一个没有嫁人的沈氏。”

“尽管大夫人一再澄清过此事都是些捕风捉影的无稽之谈。但三房的大伯母与大夫人,就是面上瞧着和气,这都是各房心照不宣的事儿。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哪能不给她添几分堵。偏生那些话被沈三娘子听了去,二话不说,她就朝大伯母冲了上去,发了狠地又撕又咬!”

说到这里,沈芷银想起了那晚的情形,心中忍不住升起一股寒气。

“我当时只觉得沈三娘子定是疯了。那可是三房的伯母啊,就是再不服气也不能这样撕打长辈,实在是目无尊长。”

沈芷银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露出几分惧怕之色,显然对于那天的场景印象很深刻。

相较于她的惧怕,沈芷晗眼里露出几分钦佩。

“三伯娘的厉害我倒是早就领教了。”沈芷晗撅了噘嘴,插嘴道:“一边是族内小辈,一边是正妻,三伯父怕要伤脑筋了,毕竟,三伯父可是有名的惧内。”

“倒是轮不到三伯父伤脑筋,三伯母不积口德,对老族长和沈姑婆言语污蔑,在场众人都听着呢,事情闹得很大,引来了大伯父和老族长一等人,沈姑婆听完来龙去脉,直夸三娘子孝顺。老族长则当场训斥了三伯父,三伯母被关进家庙禁足一月,罚抄女戒。”

沈芷银叹了口气:“这闹了一场,三房的人没了脸,彻底记恨上了沈三娘子这一支旁支了。”

“我说呢,沈连祺和沈芷柔就是这样恨上沈家三娘子的吧?”

沈芷银点点头,“一方面是因着这事儿,二来呢,是沈连祺带着几个族内的玩伴,扬言要绞了沈三娘子的头发,叫她没脸见人。没曾想,反倒被沈三娘子骑在身上打得鼻青脸肿。那些玩伴头发也被绞得乱七八糟。”

“三娘子可真是厉害,一出手就让沈连祺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沈芷晗眼眸亮晶晶的,实在佩服这旁支的沈三娘子了。

“沈芷柔呢?她能忍得了?”沈芷晗眨巴着眼睛好奇问。

“哪能呢,那日得知沈连祺受了欺负,本在外家做客的她立马归家,提着马鞭就冲了进石亭,当着大家的面要抽沈三娘子,结果被沈三娘子推进了池塘里。原本与沈芷柔交好的姊妹,围着她兴师问罪,一个个地都被踹了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