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么一看,倒也真是讨喜呢!

直到马车稳稳当当停在沈宅门口,他才回过神来。

神游太虚的她把自己的脸埋在狐裘中,茶杯里的水已经饮尽,却仍旧被她捧在手中,眉宇间尽是化不开的紧绷。

“发什么愣呢?”濮则装作不知,抬手轻弹了一下她蹙起的眉心,语气里尽是揶揄,“怎么,不舍得离开?”

“嘶!”沉浸在自我厌弃情绪中的沈清韫吃了痛,立马被抽离了出来,没好气地拍掉了他的魔爪,把茶杯放回到桌上,直起身瞪了他一眼,“没脸没皮!谁舍不得你这个登徒子!”

“小没良心。”濮则笑了笑,拽着她的胳膊,伸手给她轻柔地摩挲着。

沈清韫挣脱不开他的手,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便由着他动作。

濮则为她重新系好松散开的狐裘上的绳结,将腰间的小布袋解下,放到她的手中。

“回去吧。”濮则低声道。

沈清韫认得这个小布袋,抬头看向他,眸子尽是惊讶。

濮则迎上她的视线,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道:“真舍不得走?”

沈清韫白了他一眼,暗骂一句:登徒子!站起身,双脚重重踩在铺满厚毯的地上,发出细微的闷响。直接越过他,走到最外侧的放置鞋履的架子旁,利索地套上自己的靴子,头也不回地推开车厢门,下了马车,径直踏入沈家老宅。

濮则坐在马车内,听着她的脚步踩得格外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比起方才脆弱的小可怜,他还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