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素月拧起眉喝斥道:“黄婆子,这里岂是你叫喊撒泼的地方!”

黄婆子被喝斥后,讪讪的闭上了嘴,干瘪的唇瓣蠕动了几下,才道:“夫人恕罪,老,老奴实在是冤。”

白术见状,心下一紧,连忙磕头道:“奴婢不敢欺瞒夫人,奴婢真的是被黄婆子逼的,并非有意偷取女公子的东西。”

黄婆子听言,不甘落后,结结实实地叩首,“夫人明鉴,老奴在沈府多年,平日是贪财爱占便宜了些,但要说偷盗女公子首饰财物,这,这就是给十个胆子老奴,老奴也不敢将手伸进女公子屋内。”

南琼华视线落在黄婆子的身上,一字一顿的道:“我何时说过女公子院中被偷的是首饰?”

黄婆子一愣,“不,不是首饰吗?”

南琼华没再说话,只是目光冷冷地盯着白术。

白术被她盯得头皮发麻,额角渗出细汗,却咬牙挺住,“请夫人明鉴。”

南琼华淡淡的扫了一眼黄婆子。

“既是受了胁迫,那就说说吧。黄婆子如何胁迫你的。”

白术一喜,连忙将在她因想要留在沈府当差而苦恼时,黄婆子如何以差事为由,敲诈她,当她没钱时,又如何言语胁迫她去女公子屋里偷窃的事情,一一讲清楚。

“放屁!”黄婆子挣开押着她的仆妇,暴跳起来,怒骂道:“你个小娼妇!满口喷粪!自己干下那偷鸡摸狗那事儿还要攀咬别人!呸呸呸!鸡鸣狗盗的下贱胚子!少拿屎盆子扣我头上!”

“哦?”南琼华抬眼望着黄婆子。

黄婆子被吓得浑身一抖,哆嗦着道:“夫人,我真没有做过那些事。”

“既是如此,你且把事情说清楚些。”南琼华道。

黄婆子闻言,忙不迭的点头,道:“这个小娼,呃,白术在胡言乱语,老奴是收过她的孝敬,但,但那是因为她知道老奴与夫人跟前混个脸熟,想让老奴举荐她进女公子院里当差。老奴这,顶多是拿钱不办事,确实不知她去偷窃女公子的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