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盈摇了摇头,朝濮则的方向示意了一下,道:“沈三娘子误会了,奴家只是小小的一个店掌柜,没得这手眼通天的本事。”说完便离开了。
“柜上的伙计说,这些首饰都是一个年轻女婢拿过来当的。伙计曾清楚听到有人唤她白术,这个名字,可有印象?”濮则并没有否认,走近坐下,随意从盒子里取出其中一枚和田玉制的匕首吊坠,递过去给沈清韫,道。
沈清韫摇摇头,伸手接过,细细一看就认出这个是几天前自己戴过的,她还记得因着这个坠子,珠云还因它被罚了月钱。
当时白翠来请示过说要责罚珠云,原因是她让珠云将较贵重的首饰收进库房时,珠云大意疏忽,在院中摔了一跤,这坠子便遗失了。当时派了好些婢女和仆妇在院中寻了一下午都没寻回来。
自己的院里女婢不多,贴身伺候的除了白翠,珠云,梳妆与衣物打理的月桃,还有就是擅厨艺的红翠。红翠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开年之后,娘家兄长来赎,带回家去嫁人了。
这个叫白术的女婢,能进到自己的院中偷窃,说明是这个人与院中的婢女们关系不错,并且能时常离开当值的地方且不会突兀,引起别人怀疑。
“应是厨房当差的。”沈清韫猜测道。
濮则挑眉,这小女娘的确有几分聪慧,倒不枉费他的这番提点。
“不知沈三娘子打算如何处置这个白术。”他饶有兴趣地问道。
“姑息纵容只会让她变本加厉,亦会勾起其他女婢的歪心思。严惩不贷最为妥当,一来杀鸡儆猴,震慑那些心思不正的,二来,消除隐患,白术这个人贪财,今日能为了银钱偷窃,他日难保不会为了更大的利益,谋害主家。”沈清韫并没有遮掩,直白地道。
濮则闻言,嘴角微翘,越发觉得这小女娘十分对自己的胃口。
“之前,谢谢你送来的消息。”沈清韫捏着簪子,有些忸怩地开口道谢。
是了,她想起来了,当时他奉还她遗失的玉佩附带来的那些消息,对她来说,很重要。
“就一句谢谢?”男人的声音低沉好听,语气却冷淡的很,似乎对这个道谢并不满意。
他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给她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让她不敢轻易抬头去看他。
“你……想要什么?”她咬唇,小心翼翼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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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他开口,她似乎突然想到什么,赶紧补充了一句:“白翠不行,除了这个!”
想想觉得不妥,又道:“在我能力范围内,我能做到的,都可以!”
“说完了?”濮则微挑眉梢,嘴角似笑非笑,“确定没有要补充的了?”
沈清韫的表情有些讪讪,垂下的目光落在手中的簪子上,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舌头被猫儿叼走了?”濮则微眯眼眸,语气平缓,却明显带着危险的意味,让人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