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则端坐马上,身姿挺拔健硕,穿一身玄色铠甲,周身有种掩盖不住的肃杀之气。

“带走。”沉沉的声音响起。

接着,就见他抓在手中的缰绳一抖,双脚轻磕,黑色俊马嘶鸣一声,大展四蹄,像一道闪电骤然飞出,急蹄如雨,迅速奔出了村道。

浑身恶臭污秽的嫌疑犯被卫兵用套马索牢牢绑住,绳索另一端系在马鞍上,卫兵用面巾捂住口鼻,双腿一夹马腹,顺着来路疾行而去。

被拖拽而行的嫌疑犯不得不快速奔跑起来,身前是马蹄践踏飞扬的尘土扑面而来,脚下双腿不敢停歇摆动,疲于奔命的颠簸,让他有种濒死的窒息感。

“啊!!!救命!救命……”

马上的士兵一言不发,对嫌疑犯的哀嚎完全充耳不闻。

提着竹篮与自家姑娘慢悠悠走在村道上的白翠,双眼微瞠,只觉什么东西在眼前一闪而过,伴着撕心裂肺的哀嚎余音,似乎,呃,还有一阵难以言喻的臭味。

沈清韫拿出手绢捂住口鼻,蹙眉朝身侧的白翠看了眼,眼神幽怨十足,本可以错开的,若不是她一直催着离开……

“姑娘,是,是什么东西过去了?”白翠被自家姑娘盯得毛骨悚然,结结巴巴地问道。

“脏东西。”沈清韫有些不想开口,见她站着不动,又说了句:“时间不早了,赶快走吧。”

逗留多一分,她就觉得那些臭气熏天的味道多渗进自己的衣物多一层,想必如今的她身上也是恶臭难闻了。

“啊?!”显然误会了的白翠浑身一抖,头皮发麻地咽了咽口水,猛地抓起姑娘的手就是一路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