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人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被余翱翔说出口有一种化不开的悲伤和忧愁
“嫁人又如何?她热爱文字,怎可能嫁人了就不爱了?”
“嫁人了好多事情就不由她了,就像现在,以前她日日来同我们谈论诗词,如今被夫君困着,十天半个月都不曾来一次”
对面的姑娘听见了她们的谈话,也过来搭上了她们的话题
“对啊,将自己的生活靠在别人身上是件很艰难的事情,能得夫君相助做自己热爱的事情是件很难的事情”
“我们到现在见过许许多多的女诗人女词人,她们都曾与我们交好,与我们日日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可婚嫁后鲜有还来的”
“除了李寒如”
展语听着她们的话,心下确定了,她们同自己的想法是一样的,那她们应该也会想要尽力让更多的女孩子获得更大程度的自由的
展语想着就起身,一本正经的向着各位姐妹们行前辈大礼,姐妹几个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疑惑的看着展语,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还是余翱翔先开了口,替众姐妹们问道
“你这是做甚?”
“求各位姐妹们原谅,我来此处本是心有所图,我自己经营着一家茶馆在安乐街,茶馆名为思南,茶馆最近想让更多的女茶客能来吃茶,招揽女茶客的初衷是想更多的女孩子们能够有地方结识朋友,可以更自信更从容的走出深墙高院,走去茶馆、酒楼甚至是风花雪月的地方”
她们每个人都特别认真的在听着展语讲话,没有一个人在饮茶,都在坐的端端正正的看着展语的眼睛,听她讲着她的私心
“可是,根本没人来,于是我就想来找些像姐妹们一般的人,如你们一般想法不被禁锢,能有自己的看法和见解的女生来我的茶馆,这样就能让来茶馆的女生了解到更多的想法,哪怕只是单纯的从众,也可以有更多的选择”
展语看着她们,然后双手交叠高高的举过头顶,弯着腰深深的拜下去,这是在大玄的平辈中最高的礼仪,其他的姐妹多多少少都有些于心不忍,有一人已经起身去扶着展语起来,只有余翱翔依旧那样用淡漠的眼神看着展语
“我刚来的想法很是简单,我想着总有姐妹是需要钱的,我有钱,我可以用钱将姐妹找来,可是当我到这里同你们攀谈开始,我根本不敢谈及钱的事情,因为我觉得用钱就是在侮辱你们,所以我以实相告,希望姐妹们能来我茶馆看上一看”
余翱翔听展语说完了,将自己手边的茶杯倒满递给了展语,等展语接过茶水后又拿着桌上的白毛巾擦拭了自己的手
“你想多了,我们也没有那么清高,钱侮辱不了我们,我们坐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人是不缺钱的,所以不必给我们扣什么文人墨客的高清大帽,倒不如直接说你的要求和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