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是抗旨又如何?”

“郡主是想打算将我囚禁天牢?”

宋清沅不耐与她纠缠,眼见她要搬出太后来与自己撕扯,便率先冷下脸来先声夺人。

赵静雪的脾气被宋清沅激了起来,对着她就发下话来,“你等着,我要皇祖母下旨剥夺你的诰命!”

“那我等着。”

那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难以忽视的挑衅。

反正也没带钥匙,宋清沅便转身直接离开,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不想要见到的人全都碰到了。

等到宋清沅终于松口回府时,已经日落西斜,她坐在马车上挑起一旁的帘子看着车外的街道,等到马车在府外停驻,她下车站在原地抬头,一入眼便是苍劲有力,锋芒毕露的门匾,和那两座庄严的石狮子,无一不彰显着裴府的地位。

她就站在那里看着,终于敢于承认,她这个人肤浅又胆小,势利又懦弱,在看到宋清挽拿到邵家的信物时她心底的窃喜。

她对着宋家翻脸时,无不是因为自己背后有裴度,一朝得势,得意忘形。

宋清沅看的久了些,久到青回小心翼翼的上前,“夫人,起风了。”

才将她的思绪唤了回来,像是挣脱了什么枷锁一样,裴府的下人们发现自家主子今日逛完街后心情好了很多,尤其是跟在宋清沅身旁的几个婢女,几人对视了一眼没说什么,只是伺候的更精心了些。

暴雨忽至,噼里啪来的击打在窗沿上,原本开的鲜艳的花因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尽显着颓败之态,它们在暴雨中低垂着脑袋,花瓣被雨水打的残破不堪。

“刘荣,有什么办法能让宋清沅合理的死掉,还不会怀疑到朕的身上。”

因着那场刺杀的失败,就算赵明泽知道青瓷没有将自己暴露出来,也不敢再冒险,若是裴度知道宋清沅被刺杀,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自己。

被赵明泽点名的刘荣,应了一声站在一旁思索着主意,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宋清沅非死不可,谁让他就是一个下人呢?

“圣上,老奴刚刚想到快到中秋了。”

“中秋即是团圆,裴将军刚刚大捷,若是此时你准予裴夫人去边疆看望将军。”

接下来的话,刘荣没有再开口,他知道圣上是明白自己的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