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位老王爷身体不好,一向是不怎么出来露面的。
也只有在皇族有重大事务的时候,他才会出席。
只是,皇后也想不到,老王爷什么时候和贤贵妃牵扯在了一起。
听皇后如此问,老王爷很是不屑:“本王若是不来,这大齐的江山岂不是要葬送在你一个妇人之手?”
“叔父,您此言何意?”
“本王听闻皇帝昨晚已经下了立太子的诏书,现如今尔等居然不承认这诏书,还在此聚众威胁陛下。尔等此举,将我大齐皇室的颜面置于何地?”
“叔父,您有所不知,陛下前几日才明确说过,六殿下冒领他人的功劳,连做人都不够格儿,更别提做太子了。所以,陛下是绝对不会立他为太子的。想必您也知道,陛下前阵子龙体有恙,不知何故,如今竟有些失心疯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说出的话、做出的事怎能当真?”
“放肆!他就算是再糊涂,也不可能拿立太子的事当做儿戏?再者,做父母的对自己的儿女,向来是爱之深,责之切。皇帝说了那番重话,也只是在气头儿上,怒其不争而已,怎能上纲上线?现如今既然他下了这诏书,就表明他心里头是打算让小六做太子的。”
“叔父,立太子不是儿戏。依本宫看,还是等陛下完全清醒之后再做打算。不然,若是稍有差池,就是祸国殃民的大事,大意不得啊!”
“哼,说来说去你不还是想一手遮天?今日有本王在这里,就不容你造次!”
说完,老王爷朝着身后看了一眼,招呼高恒远上前来:“你父皇下了这立太子的诏书,从此以后你便是太子了。眼下既然你父皇龙体有恙,就该由你监国,代为处理政务才是。”
高恒远的视线在康丞相和谢行渊等人身上掠过,踟蹰道:“只怕他们,不会服我。”
老王爷看了他一眼,背着手中气十足道:“你是你父皇立下的太子,名正言顺。他们不服你,你就用你的权力让他们屈服。本王还不相信了,他们一个个的,还想造反不成?”
高恒远受到鼓舞,手持立太子诏书,一步步走上龙椅前的玉阶,之后,在龙椅下方站定。
他居高临下,看向一众朝臣:“孤奉父皇之命,得封太子之位。如今父皇龙体抱恙,由孤代为处理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