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一门心思想着的,是如何取出箭头。
不得不说,这人虽然受了伤,但是意志力很坚定,一直没喊疼,治疗的时候也很配合。
可一个人能忍受的疼是有限度的,一旦超过这个限度,就会崩溃。
那么,就必须赶在他没有崩溃之前,把箭头从他的身体里取出来。
不然,箭头还在身体里,很危险。
毕竟心口处的经脉很是精细,不管伤到了哪一处,终归是不好的。
崔姝言查看许久,打算豁开皮肉取箭头。
在宫里,找什么东西也方便。
很快,烈酒和短刀送了过来。
崔姝言亲自操刀,割开表层的皮肉,又一把攥住箭柄,以最快的速度拔出箭头,迅速往伤口上撒止血粉。
因为她之前用金针封住了几处穴位,所以出血并不多。
这时候,太医已经赶到。
崔姝言让开位置,让太医处理后续的事情。
不管怎样,这人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可崔姝言的心里,却有了更多的疑问。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刚才看到的那支箭似乎在哪里见过。
却又一时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在王府里,她是没见过箭的。
那么,是在哪里呢?
就在这时,崔姝言看到谢行渊阔步走来。
他走近,拿着一方帕子,很自然地为她擦拭手上还没有来得及擦拭的血迹,全然不顾周围各种各样的视线。
挡开这些人的视线,谢行渊轻声道:“娘子,你救了一条命,真厉害。”
崔姝言顾不得搭他的话,只问道:“这人是在何处受的伤?还有他身上的这支箭,是从哪里来的?”
听到这话,谢行渊的神色黯然了些许。
猛然间,崔姝言想到了什么,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