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嘉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揭露道:“还有那次在‘春风楼’的密谈,你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吗?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说到这里,李从嘉伸手从龙椅旁取过一卷密信,
“这是你与叛军首领郭天海以及槟城黑衣人负责人的往来密件,这是你与边关叛将出卖大云军队粮草补给、军事情报的密信,这是你在槟城制造瘟疫、围攻城主府的证据。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辩驳的?”李从嘉每说一句,就将手中的密信狠狠地摔在曾攀国身边。
看着撒在身前的一张张密信,曾攀国浑身颤抖,信笺上的一个个字符仿佛化成一柄柄锋利的利刃,扎在他的心上。他终于明白自己已无路可逃只能认罪伏法。
“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李从嘉的声音冷冽如冰目光如炬直逼曾攀国的心灵深处。
曾攀国脸色惨白额头冷汗如雨下。他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挣扎,片刻之后他终于开口道:“陛下臣自知罪孽深重但求一死以谢天下。只求陛下能饶过我府中的妻子儿女,他们是无辜的啊!”
李从嘉闻言冷冷一笑,沉声说道:“你的妻子儿女是无辜的,难道云城几十万百姓他们就不无辜吗?”
曾攀国惶恐万分,痛哭流涕地不停地叩头、再叩头,直到脑门都鲜血直流:“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呀!”
许久,李从嘉再次冷声说道:“朕非残暴之君,若你能真心悔过,将所知叛军隐藏势力尽数招供,为朝廷除害,朕自然会考虑你的请求。”
曾攀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是对生的渴望与对过往罪行的悔恨交织在一起。他低下头,沉默了许久,内心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斗争。最终,他缓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陛下,罪臣愿意将功补过,一定将所知一切叛军余孽供出,只求陛下能保全我家人性命。”
李从嘉微微点头。随后他看向刑部尚书卢志远,沉声道:“卢爱卿,此事便交由你全权负责。务必审问清楚,不得有丝毫遗漏。同时,也要注意方式方法,避免牵连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