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瑞一转身上马,一留烟的走了。
“啊!有银子就是不一样?要多少马有多少马。这穷人的日子,连马毛都没有?唉!虽说咋活都是一辈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但这差距?”陈叶光看了,突然笑着说。
汪瑞离开,去找徐章。陈叶光把铺锦抱到屋里。
“都怪我吗?你说你,还跟有病似的,把她抱屋干什么?”翠兰嘟囔着说。
“那个汪瑞没脸,又来纠缠你女儿。不知道在外做官,怎么突然就在家出现了?”陈叶光嘟囔着。
“真是添堵不嫌烦吗?这可真是,要么两个死光,要么两个跟活见鬼似的,从地下冒出来。真是赶点?”翠兰说。
“谁说不是呢?她这也受不了这刺激了。就见个人,又不是鬼,昏什么玩意?”陈叶光说。
“人比鬼都可怕?”翠兰说。
“去,去,去……你说说就不走正道。反正她这也不是第一次发昏了,不用害怕,一会儿她师傅来?”陈叶光叹气地说。
“等吧?这算怎么回事?爱的又嫁不上,还偏偏爱。不爱的又偏偏闯进来,不爱硬给那占窝?”翠兰说。
“像咱两这样?”陈叶光说。
“别提你,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翠兰说。
“行?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出去等徐章去,铺锦你看着吧?”陈叶光说着,走出了屋,看着屋檐下的雨。
自从汪瑞把铺锦放到陈叶光的怀里后,就急忙的走去找徐章。可刚上路不远处,就看见在雨中等他的朵儿,远远的拦下马,喊住了他。
“你去哪?你爹还躺在床上动不得呢?剩一口气了,难道你让他咽气,也咽得有遗憾吗?”朵儿说。
“行了,这不都是拜你所赐。我爹至少还活着,可是铺锦,命悬一线?”汪瑞皱了一下眉头,头也没回,叹口气的说完,继续去走。
“汪瑞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狐狸精?”朵儿看着汪瑞离去的背影喊着说。
雨中的朵儿,看着他的背影,冷冷的笑了一声。然后无奈拖着自己泥泞的步子,带着一身雨水,回到了汪府。
这时汪府的管家,看见朵儿回来了,急忙走过来相迎。
“老爷子,在一遍一遍喊儿子,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这遗嘱可咋办。还要两头怪罪吗?反正对错都是下人的错。谁不怕?”管家点头哈腰 ,焦急地说。
朵儿听了,冷冷的笑着说:“遗嘱,除了交代名就是利,情何以堪。对于他心里,哼……”
朵儿说着半截话,然后无言的回屋。
管家看了看她进屋,无奈地说:“莫名奇妙,这病的不轻啊。这种人,也是,不怪在男人身边,都是守寡的命,真是可怜?”
“你在说什么?我砍你的脑袋。你信不信?”朵儿猛的冲出屋说。
“啊!老奴,什么都没说,就放了个屁?”管家说完,急忙转身走去了汪老爷子的屋子。
“真是胆大包天,连个下人都敢埋汰我,真是活腻了?”朵儿气愤填膺地说着,然后又回屋休息。
这躺在床上的汪老爷,看见管家的影,又把干枯的手指,拿出来挒挒勾勾的指着外面的方向。费力的说:“我那儿呢!……”
“朵儿姑娘,你知道少爷的下落吗?”管家听了老爷的话,又前往朵儿的屋问。
“少废话,给我滚出去?汪家的事,与我何干?他汪大少爷干啥?你找汪大少奶奶去吧?”朵儿怒气冲天地说。
管家巅呵巅呵又跑回老爷屋。
“老爷别急,这少爷特地为你赶回来,一定是临时有急事先出去了,放心吧!老爷,少爷一会儿肯定就会回来了?”管家安慰着老爷说。
汪老爷子听完管家的话,突然像明白了什么。
“嗯!对,我想起妖女……是那个妖女在蛊惑,他心还有哪个妖女?”汪老爷子哽咽地说完,气得在那里瞪圆了眼珠,然后半天没缓过来。
汪瑞这面,终是紧赶慢赶来到了徐章师傅这里。
“你怎么回来了?”徐章师傅一见到他,愣了一下,惊讶地问。
“师傅,事太多,一句两句一时也说不清楚,师傅还是先请你和我去看看铺锦吧?”汪瑞火急火燎的说。
“你见到她了,她情况又不好?”徐章师傅有些疑惑地说。
“嗯!”汪瑞一副焦急的样子点了点头说。
“好!那快走吧?”徐章师傅说。
“详细的事,我路上再和您慢慢道来?”汪瑞见到师傅出门,拱手的说。
就这样,徐章急忙出门,和汪瑞骑上马,赶往陈家的方向。
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汪瑞带徐章师傅来到陈家。
“叔,我师傅来了?”汪瑞进门说着,把师傅让进了屋。
“唉!这个不争气的孩子,总是让徐师傅受累。真是不好意思,看看能不能有根治的办法啊?”陈叶光一看汪瑞把徐章带来,一脸不好意思的说。
徐章师傅进来,急忙坐在铺锦身边。
“我来看看,还是身子虚弱,来自于灵魂纠结,过于紧张导致的?”徐章师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