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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叶光躺在床上,再那里阵阵有词地说:“你这……小兔崽子,长大记得……也不照我强……多少?”
“闭嘴,不愿意消停呆着,给我出去?”翠兰火冒三丈地说。
“啊?别看你……今天……嫌弃你爹,明天你……就撵上你爹。你们不懂我……只有璞玉……璞玉……”陈叶光最后又在高低音调合的泪水中,再次呼喊着璞玉的名字,然后便进入梦中酣睡。
铺锦和弟弟,相互看着爹睡了,又去扶娘。娘上去就给铺锦一个巴掌。
“不用你们管,我死了,你们陈家就都幸福了,你爹还能给你们找个小娘。我哪里都不好,我做孽,让老天爷,惩罚我,去死吧?”翠兰流着泪说。
翠兰说着,几个巴掌打得铺锦直流鼻血。小飞龙看了,心疼地拽着姐姐说:“别管了,越管事越多?”
或许是这句话,伤了翠兰的心,翠兰不是好眼神地,盯着躲在一旁的小飞龙。
当铺锦再次扶她,她没有再打,就被扶上了床。
陈叶光躺在床上,听着翠兰的声音,像是又被吵醒,但在酒精的麻醉下,已是动瘫不得。然后就再那个床上不停的骂,翠兰在这面的床骂。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声音,把房巴拱起来了。
“你总有事,干啥!皮的紧,要梳皮子啊?吱声?”陈叶光喘着粗气地说。
“竟整那些没用的,你们两情相悦,人家咋没嫁给你呢!得不到的都好,到头来还得我这套号的嫁给你?”翠兰指叶光口中的璞玉,大喊着说。
“你若不嫁给我,我还能好过点,你嫁完,我肠子都悔青了?”陈叶光流着鼻涕说。
“悔青了,我请你要的吧!你咋不走?”翠兰怒气冲冲地说。
“你咋不走,你能不能闭嘴啊!真是冤家路窄啊,怎么寻思遇见你,我的天啊?”陈叶光唉声叹气地说。
“就说……”翠兰喊着无数个要说。
铺锦听了,知道这世间有些事,不是劝就所能改变的。
她无奈的看了一眼,把门关上,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擦着鼻血,听着那屋无法劝解的骂声!
此时仿佛自己,也连同这罪恶的世界,一同死去。
也许以往的夜,会把内心深处无法深情的诉说,寄给星月。
可今晚,跌到谷底的心,连看月光,繁星的心情都没有了,谁的思念也想不起来了。
她偷偷的把佛像抱在怀里,在暗流涌动的黑夜里,有一个角落叹息着,无声的望着墙壁,默默流泪,诉说绝望的时空。
不知何时,父母终于在那个屋子骂累了,淹没在时间的长河里。
铺锦听着父母两个人睡着了。可她一个人,还在那里失眠,想起父亲和堂叔的对话,又看看父母过的这样日子。
她有些迷茫,仿佛看见彷徨中又略带着清晰。她就感觉在漫长的黑夜里,仿佛上天给她安排的这一切,就像遭遇了无穷的地狱般的劫难,魔鬼般的折磨。
她对这个人世间绝望透顶,心中有说不出的万千滋味,却又感慨到无可奈何!她只是觉得鼻子一阵阵发酸,然后流血不止。
她重复的默默的一会擦,擦一会儿,直到有昏迷的感觉,她开始躺在梦里。
铺锦在昏迷的意识里,还抱着佛!
她去梦里问佛:“佛啊!我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舍得让我这么痛苦?”
“只有历经磨难,还会有初心,才能经受得住考验?”佛祖笑而言说。
“我是爱这个世界的,爱每一个人,爱每一个生命,也爱你,为什么在人间,我尽力了,总是达不到一个我想要的局面,做人真的好难啊?”铺锦说。
“不难,做事何意。就因为难,才是事意?”佛祖笑着说。
“明明可以快乐,为什么偏要痛苦复杂?”铺锦笑着说。
佛祖看着她,笑着说:“因为在这个炼狱般的红尘里,充斥着各种业力牵引,像欲望,理智,烦恼,痛苦,快乐……五味杂尘的交织,充斥在一个固定的循环模式里,我们要理清它们的关系,谈何容易?”
“是啊?各种复杂的概念,都需要有它们的生存空间和道理?”铺锦说。
“明白这些就行,参透每一步,才是灵魂升华的时候?”佛祖说。
“我也是业力的产物,所以要享受这些各种滋味,带给我的问题,和祈盼我自身的解决问题的能力?”铺锦笑着说。
“对,打开每一关,灵魂才能配晋级?孩子,你忘记了前世吗?”佛祖笑着说。
“怎能忘记,汪瑞就是我前世的爱,否则今生会如此这般折磨吗?”铺锦笑着说。
“是啊?就像你的曾经,为了爱情,没有自私过吗?”佛祖笑着问。
“相爱和自私有关吗?”铺锦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