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瑞救出了丫鬟,从父亲手下逃脱,出来走走,路过陈家,远远的看见铺锦在家,和往常一样的干活。砍柴,挑水,做饭……忙里忙外。
汪瑞看着看着,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转身回家了。
铺锦回屋,看见娘躺在床上,像是生病了,直“哼哼……”
“娘,您这是咋了,不舒服吗?”铺锦关心的问。
“这还用问,你瞎呀?还不是你那穷鬼虎爹气得我,哎呦!这骨头,这肉啊?没有一块不疼的地方。少搭个那个汪瑞,到底你爹让他几声叔,就给叫酥了,懵的就画押,我这有心也管不了啊?最后坑谁,还不是坑咱陈家?”翠兰说。
“娘,凡事也别往坏处想,汪瑞不是坏人,我想他做事,该有分寸吧?”铺锦说。
“你和你爹一样虎,真没差种,都一跟筋。那个孩子,装好人,一个顶两,但好事都得坏到他手上,我告诉你离他远点,他不可能要你?就算他想,那也是瞎的点灯白费蜡,胡扯呢!他那个爹财迷……哎呦,不说了,这气死我了,让我踹出去,那死鬼到现在还没回来?”翠兰一副难受的样子,说得大半截话。
“姐姐,我要吃的?”铺锦弟弟在母亲身边说。
“好,这就来。啊?”铺锦说着,把做好的简单饭菜端到弟弟面前。
“姐,爹娘好凶。我好害怕?”铺锦弟弟一副惊恐的样子说。
“你不要害怕,有姐姐照顾你,一点点就好了,以后等你上学堂就长大啦,到时候放学,姐姐就给你弄吃的了,别担心,啊?”铺锦摸着弟弟的头说。
“姐姐,你吃了吗?”弟弟说
“姐姐一会儿吃,你先吃吧?”铺锦说着离开了屋子。
弟弟吃完,铺锦收拾完。来到外面,仰望夜空的星星。突然想到自己,有一天若忙,汪瑞会不会给她送一碗饭?想着想着嘴角露出笑容。忽然又想到,不知明天是否会遇到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此时沉醉的她,没有人,看到她的心里滋味……只是在不知不觉,悲喜都被汪瑞牵引。
铺锦胡思乱想时,而心有灵犀的汪瑞,也在窗前看星星。想铺锦若下田,会不会等他,回家会不会挨说…… 这看似相近却又遥远的距离,天知道两颗心,该如何是好。也许有些人的存在,只需要为别人而活就足够。
第二天早上,汪瑞去学堂的路上,看见陈叶光戴着白孝。悄悄地走近。小声问:“陈叔叔,这是怎么啦?”
“以后你会儿知道的?”陈叶光低声硬气地说。
这汪瑞见陈叶光心情不好,继续走。碰见一个中年妇人。问:“婶,怎么有人哭啊?”
“孩子,你是不知道昨晚,一位老先生死在鸡架了!听说是陈叶光以前的一个先生。”那个妇人说着摇摇头,带着一副无奈的面孔走了。
“怎么会!真不可思议?”汪瑞疑惑的自言自语。
汪瑞走着走着,见街上有一群人在议论:
“唉!你是不知道,那老先生年轻时,说的是个当地一美人,给他做媳妇。”李婆说。
“可这女子就是太老实,不爱说话。婚后不久他就嫌弃她老实,常常打骂。后来还把外面女人领家来。后来就活活把那漂亮媳妇给气死啦!然后,他就跟外面那女人过。”张婆说。
“这回好,外面那女人厉害,这回给他受气,轮回报应,都是他自找的。生了几个孩子。而这些孩子长大,只养她娘,不养他?”王婆说。
“他回那旧房,都破露不堪,不挡风雨,他也不弄。整天有两银子,不是喝酒,抽烟,就是赌博。这回银子没了,回那破房子又睡不了,只好喝醉去别人家鸡架睡去,这天冷,就冻死那啦!报应啊!欺负老实人有罪啊!这天亮,人家松鸡看到的。还吓了一跳。”李婆说。
“你是没听说吧?那是他害死的媳妇,来锁魂来了?”张婆说。
“可能是。”大家听了点点头。
汪瑞听到这,明白了咋回事,就回学堂了。
晚上回家,汪瑞看见陈叶光。
“噢!你问的,可能你也听到了。我倒不知道他家,只知道我小时候他教过,感觉他挺好的,没想到……我恰好敢上,尽点孝道。”陈叶光和汪瑞说。
“噢!叔节哀顺变!”汪瑞说。
“好!叔回家啦!”叶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