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嫂子改变了吗?”堂弟在问。
“我对她够好的,她还想要什么?世间哪个男人能像我对她这么好,打死她都找不到,还不知足?”叶光说。
“哥,我不是说你,那是你自我感觉良好,并非嫂子感觉良好?如果嫂子感觉良好,她会走吗?”堂弟说。
“也许她什么都不想要,可我却给。有时候适当的距离,也是一种维持的美吧?”陈叶光说。
“世间最难的就是融合,有了火候,热得别人受不了,彻了火候,凉得别人又受不了。这温度,连天老爷都难掌握。对付过吧?有苦就有甜,别先想甜,结果都是苦的就行?”堂弟低沉的声音说。
“喝好,咱就走。”叶光说。
“这大过年的,外面下着冒烟雪,这小北风嗖嗖的钻心冷,哥暂时能不能放过我,明天?”堂弟说。
这堂弟刚上来热乎劲,一开门,被外面这天,弄得一下腿肚子都发软啦。
“酒逢知己千杯少,哥和堂弟在一起,天意缘份啊?你哥我的事,就是你的事,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咱俩不分彼此。就因为这样的天,再加上你这么有能力的弟弟,才显出心诚,要不,她那倔脾气,你嫂子是不会回来。我太——了解她啦。”叶光有些醉了,边说舌头边伸不直,发长。
“哥,咱这酒哪天再喝,我先扶你回去休息一会?”这堂弟一看,抓紧借着这酒劲,寻思能拖过去就算啦。
谁想这喝多之人比那妇人还能唠叨。
“堂弟,堂弟,除了你,你哥……心中别无二人,你就是我亲……弟,不是……亲弟胜似亲弟,你哥我……有事,堂弟你绝对不是看笑话……之人。咱一快……去接你嫂子。”这陈叶光粘着堂弟,也不知道是他粘着他胳膊,还是他掺着他胳膊,两个人拉拉扯扯,里倒歪斜的往出走,这到外面,叶光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往翠兰住的方向走。堂弟怎么劝也不回去。
“哥……啊!这图意啥呢!这雪都这深啦,你那鼻涕都冻……成棍啦。回吧,啊?”这堂弟冻得这下巴子都不好使了,劝陈叶光。
“什么呀!不行,就是不行,亲弟……那可是你亲……嫂子啊!你怎么就这么看着……不管。你不是那人,是不!亲弟?”叶光哭一阵,笑一阵的说。
“行啦,走出这么远啦,还有啥好说的。我跟……你去就是啦!”这堂弟边回他话,边看前面,无奈地说。
“哎!这就对了嘛,你待你……嫂子,那要比哥亲。哎呦……”叶光说着就摔在了雪壳子里。
“哎呀!我的哥呀,你咋……又摔了,这得回喝点……酒,心暖和点。哎呀我……这腿肚子直攥筋。哎呀!行啦,不说了,走吧?”叶光堂弟说。
“哥好困,睡一会儿就去,别急……”倒下的叶光,不愿起来地说。
“哎呀!哥这还没到呢!起来呀。我的天啊,这沉。”堂弟见叶光倒下不起,边扶边说。
“行啊!你就睡吧,我背你。”堂弟没扶起来,费劲吧啦背起说。
“哎呀!这更……咋一个顶俩沉。我的天啊……真够受。”堂弟背着,艰难的迈着雪壳子说。
走的快要天亮了,这一路,连滚再爬,留下不只是脚印,还有手印……终于到了翠兰住处。
堂弟哈着手,急着敲门。
“这天还没亮,怎么不让人安生?”翠兰从睡梦中醒来,穿着衣服嘟囔着,走去开门说。
“快扶我哥下来?手都僵硬了。”堂弟说。
“原来是你啊!堂弟,唉!真是苦了你了,身后还背着这么个没出息的玩意?”翠兰扶下叶光说。
“嫂子,我快不行啦?”当放下叶光那一刹那,堂弟便倒在了地上。
“一看见他那样,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借点酒劲,耍酒疯,耍到我这啦,躲也躲不掉,这几辈子造孽。这大半夜折腾堂弟,你怎么还倒下,也不差这两步啦?我这也拽不动,咋关门啊?还是先推腿吧?”翠兰见两个人倒下,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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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我啦,给外面冻着算啦。倒八辈子血霉,遇见这玩意。唉!说一千倒一万,也不解决问题,管不住自己这张嘴。行啦,咋的也进来啦,进来就好。这么远,还有那酒饭菜搅合的味道,熏死了?”翠兰好不容易把他们弄到床上,关上门,松了一口气地说。
这时,听到动静的师傅,走过来看!
“啊!师傅\u0027”翠兰见到师傅说。
“这尼姑庵怎么竞招男丁啊?这次,师傅就不管啦!但师傅要提醒你,上次你轻而易举的就回去啦?才导致又回来的吧?男人没有恒心对你好,你好自为之?”师傅说。
“翠兰不会辜负师傅的心,尽量做好自己。”翠兰说。
“如果这次不回去,他就不会再来啦!如今来,那是时间久了,一时冲动。试他几回,他若还真来求你,那可能以后不会轻易犯老毛病啦?”师傅对翠兰说。
“唉!就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就差个男孩,心里始终放不下,才会心焦,冲我发火吧?”翠兰和师傅解释说。
“可我算啦,你们命里无儿,还是莫强求?也就我这出尔反尔的,三番五次的收留你,因为佛祖,不会看人笑话,但生活不是儿戏,你掂量好自己?”师傅看着翠兰说。
翠兰听了师傅的话,低头沉默。
“进退两难?”翠兰说。
“你自己的事,自己看着办吧?师傅也只能点到为止。”师傅见她活心,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好!”翠兰点头说。
师傅离开后,叶光的堂弟渐渐的醒了。
“嫂子,给你弄点吃的。”翠兰说着,把弄好的饭菜端到他们面前。
“谢谢嫂子?”堂弟说。
“来,吃点热乎的饭菜就好了。”翠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