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前一后像是商量好了一样，走出办公室。

张小春的教室离办公室近。

宫羽目送张小春进了教室，坐到了座位上，才会恋恋不舍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一日如此，一周如此，周周如此。

他们不说话，却都明白。

高三的时光，太紧促，他们两个谁都不敢把这个事情讲到台面上，谁也不敢迈出第一步。但都心知肚明。

不多时，少年迎着夕阳，向她奔来。柔软的碎发浅躺在额前，微红的脸庞不知是热的还是紧张的，几滴汗珠沿着鬓角慢慢滑落。

她灿烂一笑。

“喏，给你喝。”

宫羽将手里的奶茶递给张小春。

在接到张小春电话前，宫羽已经多次尝试联系她。按了号码又删掉，删掉又按上，始终不敢拨出去。

捧着手机，手在发抖。

当他看到来电显示是张小春的那一刻，他的心脏猛跳了一拍，以至于忘记了接通。

夕阳印在张小春的身上，让本就美得不像话的少女，更让人挪不开眼睛。

“你......考得好吗？”是张小春打破了沉默。

“嗯，还可以。跟预期差不多。你呢？”少年的桃花眼认真地看着她。

“我也是。”寂静无言。只有轻轻的吸管吮吸声。

夕阳下，两个人的影子很长很长。

安静了很久。

张小春能听到宫羽的心跳声，呼吸声，也能感受到自己脸上火热的炙烤。

“你打算报考哪里？”宫羽鼓起了勇气，向着张小春的方向挪了点位置。微风吹来，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还没确定，不过应该会是‘京市’。你呢？”

“嗯，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