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孩子他爸，你的意思是？”

爸爸：

“德宝不上学是不行的。招娣没有时间管。我们要忙田地的活。还是让张小春带着。跟以前一样，反正她带习惯了，德宝习惯跟着她。张小春上不上学无所谓，但是一定要让德宝好好读书。

家里钱罐子里还有不少钱。招娣初中的学费，德宝小学的学费我都准备好了的。

把这些先挪一点给张小春，交学费足够了的。

马上又能卖一点农产品，明天你带张小春去报名吧。”

妈妈听了爸爸的话，瞬间眉开眼笑。困扰她几个小时的问题，一下子就让爸爸捋明白了。

只是爸爸妈妈的话，震惊了张小春。她瞪着眼睛不可置信。

张小春想要读书的时候，妈妈说，家里钱不够。可是爸爸刚刚说了，张招娣初中三年的学费，张德宝小学五年的学费都准备好了，可是张小春小学一年级的学费没有，要辛苦干农活才能慢慢攒到！！

张小春想要读书的时候，爸爸说，她上不上学无所谓，目的是带好张德宝上学。

是张小春听错了还是她理解错了。

她多么希望是她听错了，或者理解错了也可以。

可是，9岁的张小春，她愿意为爸爸妈妈着想，愿意单纯，可是她不是傻子。她知道爸爸妈妈刚刚的一番话是什么意思。

张小春明白，爸爸是个注重学习的人。只要张招娣开始了写作业，爸爸就会严禁张德宝去骚扰她，就算张招娣是在开小差，在爸爸眼里，她也是在思考问题。

只是，张小春知道，爸爸对学习的注重里，没有她，爸爸的对学习的考量上，容不下她。

其实，张小春一直都知道的。

张小春突然觉得自己好冷，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面。好冷。

外面的月光惨白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