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也明白，事情必须一步一步来，急不得。

目前的关键，还是张戾风。可张戾风的身份实在敏感，不能轻易对他采取行动。

别说现在只有李成虎的一面之词，就算真的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也必须先得到姜伯泰的首肯，才能进一步行动。

想到这里，九道抬头看向李成虎，严肃地问道：“你有张戾风的犯罪证据吗？”

李成虎此时的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他默默地穿上衣服，声音低沉地说道：“之前有，但一年前被那个神秘人销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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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道闻言，不禁叹了口气，心中感到一阵无奈。

“我想抓到张戾风的把柄，有办法吗？”

九道不死心的追问道。

李成虎沉思片刻，然后说道：“三天后午夜，外城赌博一条街，常胜居地下会有一场奴隶拍卖会。

那是张戾风主办的，你可能会在那里找到你想要的证据。”

九道点了点头，只要线索没断，就还有操作的空间。

又沉默了片刻，九道问道：“那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李成虎抬起头恳求道：“我只想求您，帮我照顾我的女儿。我女儿她……很特殊，她没法像平常人一样生活，因为一般人也保护不了她。”

九道微微皱眉，有些疑惑地问道：“哦？那你怎么就知道我能做到？”

李成虎深深地看了九道一眼，缓缓说道：“这辈子，除了张戾风，我没看错过人。所以，我选择再相信自己一次。”

九道闻言，不禁感到有些好笑，但同时也对李成虎的话产生了一丝好奇：“那你又为什么确定，我一定会保护她呢？”

李成虎苦涩地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九道的问题，而是说道：“等您见过她，就懂了。

可能你们以后……唉，反正我是看不到了。所以，就不劳烦您了，我自己动手吧。”

说完，李成虎突然猛地扑向一旁的墙壁，头破血流地倒在了地上，自杀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