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往下一压。
猛的一脚,病床被踢出一米开外。
“真蹬鼻子上脸了吧!要我给你把尿是不?要不要我给你喂奶!”
这一脚过去,呼吸机点滴瓶,各种电线管子扯断了一地。
报警器发出刺耳的呼叫声。
很快,门外便响起了一串凌乱的脚步声,并离病房越来越近。
瓦西里胳膊上的针头都拔飞出去,手背血管肿的胀鼓鼓的,还在淌血。
不过他却反而松了一口气。
发脾气了,对了对了,还是那个味儿。
Lee终于正常了。
报警器把医生和护士叫来,不算小的单人病房被挤得满满当当。正乱时,伊莱莎来探望病人。
顺便送了一篮子鲜花。
“怎么样?什么时候可以下床?”
伊莱莎笑起来十分端庄恪礼。
瓦西里朝她点头致意:“我觉得好的差不多了,哥让我多睡两天。他说是伊莱莎姐姐付的住院费,不住白不住。”
伊莱莎差点笑出声来,转脸望向Lee:“你真跟他这么说的?”
“不是怕你不好跟他父亲交代吗?”
伊莱莎依旧是笑着的,却笑而不语。
瓦西里是车臣领导人的儿子,来当雇佣兵就是来体验生活。伊莱莎也对其格外优待。
相反平民出身的尼克,死了就是尸骨无存,虽然他是为迦南美地牺牲,却连个慰问都没有。
伊莱莎探望完瓦西里,便叫他好好休息。
临出门前对Lee使了个眼色。
Lee转身跟了出去。
一张深灰银的请柬落到他眼皮下。
“我父亲要见你。”
伊莱莎对Lee半晌没有接请柬的反应并不意外,低头,戴着丝质手套的手指抵了一下鼻息。
没有任何嘲笑的意思。
她也知道Lee被这突如其来的恩典给吓坏了。
不过要做她伊莱莎的男人,这么上不的台面可就不行。
Lee挑眉,看了眼伊莱莎。
笑的温柔又迷人,只是没有什么太过于惊喜的反应。
伊莱莎依旧低不下她那高高在上的姿态.
她继续说:“宴会当天来的都是这个国家的精英,除了把你介绍我给爸爸认识,爸爸也会把你介绍给他们认识。你可要争气一点,别给我和爸爸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