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和薄司泽都结婚了,家里长辈都挺想看看你的,只是你们年轻人现在有年轻人的过法,插手多了又说咱们没有长辈的样子。”
这人说话也很有意思,言简意赅,又充分表达出了家族那边对温知知这个新媳妇的不满意。
不就是说她不懂规矩么,不主动登门拜见请安,还要劳动他来请。
知知不慌不忙:“这事原是我的不对了。原本是定了日子要回去拜见长辈的,但阿泽他工作一直忙,我们领证第二天他就出差。后来他刚回来,我身体又不争气,生了场大病。这一来一去,就耽搁不少时间。”
一口气话说太多,喉咙痒,连连咳嗽了好几声。
小主,
咳的背都深深的躬了起来。
薄司寒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
很意味深长的一眼。
这张小嘴儿倒挺会编。
编的有模有样。
再加上咳嗽这两声,理有了,情也有了。
而这个大富之家出身的长辈,非但不体谅她尚在病中就硬拉她出来见公婆,还要拿她的小。
不但是刻薄苛刻了点儿,还没得什么格局。
薄司寒微微眯起眼睛,歪着头打量弟媳妇儿。
难怪第一眼瞧上来,就觉得眼熟的很。
瞧瞧,好好瞧瞧,这不跟那个绷了一张羔羊皮子扮羊的三弟如出一辙么。
还真是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不过薄司寒通常不跟薄司泽一般见识。
他干嘛要去捞这个烫手山芋。
他只负责把温知知捎到老爷子那里去。
后续就是老爷子跟薄司泽之间的事儿了,他作为二哥治不了他,但总有人捏的了他的软肋,戳的了他的心巴骨。
薄司寒云淡风轻:“没关系,老爷子也体谅你们,一定是有特殊的情况才一直没来探望他。家里已经备好了饭菜,今晚就在家里用餐吧。”
说完,他手背轻轻掸了掸膝盖上的灰,保持着良好的仪态坐直。
那以后,他便没再跟她说一句话。
车子足足开了一个多钟头。
知知也好奇到底会去哪里。
本来想问二哥的,但二哥那不冷不热的态度,显然也没把她放进眼里去。
她也知道识趣,不打扰他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