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她家里人不支持,那就只能拿她自己填。
这是集团一贯的规矩,连他都不能改变。
知知见他说的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当即僵住。
她的嗓音都软了,完全没办法想象电视上才会发生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你真的会把我拿去器官买卖?”
屋里灯光昏暗,她的影子微微颤着。
薄司泽抿了抿唇,有种她是死是活都不关他事的意味。
意思再明显不过。
知知眸中茫然。
想不出别的出路来。
眼睛酸红得不行,但硬憋着。薄司泽只看到她胸口起伏的厉害,缓呼吸,压气息。
随即,瞥到她她看了一眼地上的白瓷碎片,唇上毫无血色,紧紧闭着眼。
男人一看就皱了眉。
“你最好不要有轻生的想法。”
立刻提醒她。
“想轻生,没那么容易,有的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
被猜中心事的小人儿,最后一条绝路都给堵死了。
脸上顿时写满绝望。
她知道他们做的出来。她知道的。
瞬间如坠地狱,胃里头又有一阵抽痛感,她面上没作声,手往肚子摁了一下。
然后蹲在地上,心口那阵浓重的憋屈用力压着,不受控地掉眼泪。
薄司泽手里拿着跟雪松木片在玩儿,瞅着她颤栗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也太不经事儿了。
薄司泽又扫了一眼蹲在地上的温知知。
白裙干净得没有一丝玷污,湿睫毛,湿脸蛋,头发也湿,雪颈颤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