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线耳麦对讲机的蓝光闪了几下,自动连通。
“ 指挥官,亚伊有话要对您说。”对讲机里传出马克的声音。
薄司泽看了眼眼前的人,已经失去了意识。微微眯眼沉默了两秒,松开手,女孩儿直挺挺的坠落在沙地上。
他转过身,嗓音懒倦。
“say。”
……
知知觉得自己是被痛醒的,全身都痛,特别是脖子和后脑勺。
缓缓的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混沌,过了好久,才瞥到一点闪光,渐渐的,目前一切变的清晰。
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睡在床上,躺在一张铺着小花被单的单人床上。
这是一间不到十平米的房间,看上去迦南美地最普通不过老百姓的家。房间里有书桌,有镜子,一个简单的立式衣柜。
房间还有窗,窗台上放着两盆焉败败的盆栽。
她立刻翻身坐起来,第一时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衣服虽然脏了点儿,还算完好无损。除了脖子和手臂上有一些擦伤,别的地方都没有明显的痛感。
特别是……那个地方。
她吁了口气,满满的担心害怕少了一半。知知双脚落到地板上,穿上鞋,两只手分开撑在床沿边,闭上眼睛。
努力去回想发生了什么。
一瞬间,脑子里闪过太多画面。
博物馆的枪杀,流弹中的逃亡。还有沙漠……沙漠中的杀人灭口。她脸色逐渐变的苍白,想起了那个暴徒是如何单手掐住自己的脖子,把自己提到半空中。
窒息感涌上来,她无法呼吸,眼前一阵发黑。再后来,她觉得特别特别的累,又困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再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原来这就是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感觉。
知知再度睁开眼睛,定了定神,两只手握成拳,眼里也有了光。
一定是那个暴徒以为自己已经被他掐死了,然后他把她抛尸原地就走了。后来有好心人路过,救下了她。
她不认为自己是被警察和军方救下的,如果是警察和军方,她现在应该躺在医院。
这一通分析下来,知知为自己的好运气感到无比振奋。
现在……现在该做什么呢?她手转着发梢,整理思绪,很快就理出了头绪。
首先要去见见自己的救命恩人,一定要好好感谢人家。然后是报警。
再然后,再然后是……亚伊……
她想到这个重要的同伴,既担心又难过,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有没有跟自己一样遇到好人帮忙,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