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已经开了近半小时,从刚才的峡谷开进了沙漠,前面是一望无垠的茫茫大漠。
知知压根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到哪里去。
“哑巴了?”男人冷眼看她一眼。
看到自己每说一句话,这姑娘纤细的身体就吓的一颤,脸色跟着苍白一分。
还隐隐带着些看罪犯的嫌恶。
啧……你说这一张小脸上,怎么能装的下这么多表情。
好在是眼泪倒是没再掉了。
也是,哭了这么久,也该补充点水分。
但她抿紧了唇,楞是一声不吭,好像坐在她旁边的人是个会吃人的野兽似的。
男人无所谓的笑了笑。
Lee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良心更是不多。
看在信上帝的份儿上,他偶尔也做点美德。很明显,温知知没有把握住机会。
两人之间再次陷入死一样的安静。
眼底只有漫天黄沙。
又开了一截子路,怕犯困,Lee单手从衣兜里掏出盒烟,仰头,倒了一支含在唇上。
烟盒被随意丢在中控台上。
他又在身上摸了摸,摸出只打火机。单手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搓了搓打火石,一簇蓝色的火苗在指尖蹿起。
男人歪着头,双手放开方向盘,拢着火。烟丝一红一黯,缓慢的燃烧起来。
他拇指往前一抹,盖上打火机帽子。将打火机随手扔在一旁。
用力的吸了一口,两边脸颊深深凹陷,又轻轻的吐出。
吞云吐雾里,男人的凌厉五官衬得越发俊美狠厉。
不像亚洲人,更不像是好人。
身旁的人突然抽起烟来,知知有些不适应的别开了头。
男人望他一眼,将夹烟的手换成右手。
毒辣阳光烘烤的人嗓子冒烟,很快烤的人脸上都是汗。不多时,知知的身体终于察觉到自己快要渴死了,这时候,似乎对水的渴望战胜了害怕以及求生欲望。
她眼睛偷偷瞄着那半瓶水,瞄了好几次。
居高临下的视角让男人很容易地看见女孩又怕又想要的表情,让他想到了某种毛绒绒的小动物,既怕人又想要主人手里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