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分别时,男人眉头微皱,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执拗:“如果有什么事处理不了,就给我打电话。”
这话听起来有些像父亲的叮嘱。
她笑着点点头。
由于薄司泽近期有外访工作,对取证比较心急。
他说如果等他回来再领证,一则时间长,二则审批手续会拖延,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日子也不错。
知知也担心时间太长会有变数,比如自己会改变主意。
于是一拍即合。
进到小洋楼,温劭祥和温俞芊凝都不在。
知知的户口簿并没有和温劭祥、温俞芊凝、温声声挂在一起,而是和她生母一个户口簿。
虽然到了温劭祥这个阶层,户口簿的实用性不大,但它依然是一个象征性的身份证明。
温俞芊凝显然不想让外室的私生女与自己家人的名字排在一起。多年来,温俞芊凝对待温知知就像对待一个走投无路的远房穷亲戚,只要不刻意去想她是丈夫的私生子,多少会顺眼一些。
温知知在拿户口簿时,惊醒了刚睡醒的温声声。
“你干什么去?”
声声的声音还带着些许睡意,但眼神中透出一丝敌意。
“登记结婚去。”知知冷静地回应。
温声声极度震惊,跟在妹妹身后边下楼边追:“登记结婚?你跟谁?”
她的语气中混合着好奇。
知知已经在玄关处换好了鞋子,淡淡地说:“就是妈妈今天给介绍的那个。”
“哈?那个死基佬?”
温声声瞬间爆炸出幸灾乐祸的神情。
菲奥南·冯·欧德,这个德国的老牌贵族,原本是声声的相亲对象,但因听说他有女装癖,性向更是存疑。
温俞芊凝最终决定派继女上场。
“你也不必那么急,虽然你给我们家找了那么多麻烦,但不过给几口饭吃,我们温家再养你几年也还是养得起。”
声声假惺惺地关心,却故意用慢吞吞的语速强调那些伤人的字眼。
察觉到姐姐话中的恶意,知知心如止水:“谢谢你的关心,但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