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当你们是朋友,我才不想让你们出事,另外……我以为互相斗嘴是我们独特的相处方式。”
席沭阳挑了挑眉:“所以其实是我们太敏感了,盛小姐心里是把我们当朋友的。”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盛安织表情真诚,“但确实是这样。”
受了这么重的伤,宋熠泽居然还能笑得出来:“所以盛小姐不跟我们交心是怕我们受到伤害。”
“那如果我们不怕危险,并且真心地愿意给你提供力所能及帮助的话,那你是不是也可以告诉我们?”
不愧是宋熠泽,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可以是可以,但没必要,我的仇我自己能报,会很疼,忍一下。”盛安织用酒精棉按了按他眼旁的伤口。
眼部及其周围的皮肤、肌肉等组织相对较薄且精细,轻微的损伤也容易引起明显的疼痛反应。
更别提宋熠泽那血肉模糊的伤势了,他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五官都皱成了一团。
他咬着牙硬是把话从牙缝里挤了出来:“成,如果有需要的话,就直说。”
“这伤算我欠你的,”盛安织手上动作更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美丽而又冷酷,“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我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她一字一句地重复道,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宋熠泽疼得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如纸,疼痛感几乎要将他撕裂,眼底暗得吓人:“我等着,盛小姐,我等着。”
一切尽在不言中。
盛安织给他处理好眼旁的伤口后冷静地问:“深的伤口我帮你们处理,浅的伤口你们相互上一下药可以吗?”
宋熠泽点点头:“没问题,我也就眼这里的伤重一点,其他的地方都没什么事,倒是沭阳手上也有道伤不轻。”
盛安织这才发现席沭阳的右手几乎已经流满了血,她脸色微变,立刻拉过了席沭阳始终紧攥着的右手。
只见他手心处一道深深的刀伤同样触目惊心,皮肉向外翻着,鲜血染红了整个手掌,甚至还在不断地往下滴落。
盛安织忍不住骂他:“你怎么这么能忍,不知道疼的吗?”
席沭阳答得冷淡:“疼才能让人记住,下次不要再掉以轻心,盛小姐,疼痛不会致命,但是错误会。”
盛安织气得想笑,一个两个的,都是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主,如果这不是在系统里,高低都得留身疤!
她先用干净的纱布给席沭阳擦去了伤口周围的血迹,又用药给他敷好了伤口,这才给他包扎上。
然后将剩下的伤药和纱布全部递给了宋熠泽,没好气道:“剩下的自己处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