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雨下的淅淅沥沥的,一天也不见雨脚歇停,本来就北风萧萧,裹着雨水简直能把人冻成冰。
嘉乐睡觉翻来覆去只觉得头脑嗡嗡叫着,呼吸也是滚烫如热水,明明累的不行,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她坐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是滚烫的温度。原来是发烧了,难怪呢!
于是从床上跳下,也懒得午休了,索性去阳台站着清醒一下算了。
刺骨的寒风灌进来,她却觉得异样的舒服,干脆把外套也脱了吹了个半晌,本以为能让头脑清醒,哪知道到午休结束脑子都有点烧迷糊了。
她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回的教室,双腿软的像面条一样,看到坐的椅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瘫坐下去。
即便烧的耳鸣目眩,坐下来的那一刻她听到很特殊的一种声音“吧唧!”像是什么软趴趴的东西掉落了一样。
不过疲倦的她并不打算理会这个莫名其妙的声音,很快感觉到屁股的冰凉的冷,她赶忙站了起来,发现一张椅子都是湿哒哒的,不知道被人涂了什么东西。
她用指尖触了触那液体,居然是油漆!!
透明的油漆!!
嘉乐只觉得心累,眼看着就要病入膏肓了,还要应付这样的恶作剧。
破罐子破摔,把一本课外书扔在位置上接着坐,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体温越来越高,双脚也不听使唤的乱颤,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再这样烧下去,小命可能就得在这里交代了。
嘉乐想到了请假回家,可是一想到上午刚被请办公室被老杨修理了一顿,下午再去他肯定也不会批的,只会嫌弃她事多,还是算了吧。
就这样煎熬了三节课后,冷热交替难受的快要吐出来了。她很快明白——可能相比面子,小命可能更重要,于是赶紧写下请假条。
老杨看到嘉乐又来办公室敲门眉头果然紧皱,不情不愿地说“进来吧!”
“说吧,因为什么事?”
“班主任,我想请一下假。”
“生病了吗?”
老杨看她那气若游丝的模样,似乎人轻轻一触就要散架了似的,嫌弃才稍稍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