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红军忌惮着乡里乡亲,江迎雪却不想再留颜面:“如果不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秦向南出事,村里大可以一分钱都不出,我劝你适可而止,一个月五块钱也够秦向南以后过日子了。不然跟村里撕破了脸,连五块钱都没有。”
她撂下这句话,扭头就走了。
文婶要扑上来拦她,被妇女主任抓住了:“我说嫂子,你就别闹了,村里已经够仁义了,你们就知足吧!”
“我要上告!我要告你们采石场!”
文叔文婶一晚上都在重复这话,他们越这么说,秦红军就越庆幸听了江迎雪的。
这俩人显然是一豁出去就什么都不顾了,要真是把责任揽到采石场身上,就跟往自己腿上放了一只水蛭没什么两样。
“你要告告去,我这就给你们开身份证明,你想去哪?去镇上不够的话,我给你们开去县城里的身份证明。明天采石场的司机老丁正好要回家,你就跟着他们的车走吧!”
秦红军说着,真去了自己的办公桌上写起了身份证明。
文婶和文叔也没想到会这样,拿着两人的身份证明被请出大队办公室的时候,两人还懵着呢。
江迎雪赶回家,见于桂兰正在院里等着。
“有点事儿耽搁了,咱们赶紧走吧。”
现在地上都是雪很滑,江迎雪骑车骑不稳,索性跟三人一块儿步行,慢慢挪去镇上。
金霞拿从保健站要来的葡萄糖注射液的玻璃瓶一人灌了一水瓶的热水,让她们揣在兜里,可以捂手,路上也能喝口热乎的。
金霞听了大队叫江迎雪过去的缘由,忍不住道:“小江,你别生三丫的气,那姑娘我看着长大的,从小就咋咋呼呼的,就那样儿,心不坏。”
“她一个小姑娘,我不跟她一般见识。”
江迎雪这话出口,金霞和于桂兰都不由笑了出来。
“怎么了?”
于桂兰道:“你跟秦三丫谁大还说不定了,你这话说的像个长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