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红军听说他们回来,明知道他们要闹,还是硬着头皮过来找他们,把村里的决定给说了。
这一下子,算是掘了他们家的坟。
秦红军道:“道理我已经跟你们讲了,秦向南本来就已经不算在采石场上工的工人了,不可能给他照工伤来算。”
文婶刚才那一嗓子,把石岭村的灯都给喊亮了,只要家里棉袄够穿的,现在都出来揣着手围在他们家看热闹。
“我说,秦永文,你要求别太过分了,村里给的补贴也够你们把日子过下去,向南落到这个地步,也是你们家自找的。”
老书记在雪地里颤颤巍巍打着哆嗦进来了,他不仅是村里的支书,也是秦家的长辈,虽然拐了好几个枝,但族谱上秦永文也要叫老书记一声叔。
江迎雪就知道这家人肯定会为了这事儿闹。
她裹紧了棉袄,回家了。
秦越见她回去,也跟着回了家,只有金霞在一边看的津津有味的,秦红军一向横眉竖目的,现在被文叔文婶这两人弄得一肚子火发不出来。
他一说话,文婶就开始鬼哭狼嚎。
文叔每说一句话,都会让秦红军更无语一点。
这比过年村里唱的大戏还好看。
江迎雪怕冷,跑回了家把脚伸进被窝里暖和。
她的屋跟文婶家就是一墙之隔,进了屋还能听见那边在闹腾。
秦越跟着江迎雪前后脚进了屋,他伸手放在江迎雪褥子下头,炕烧的正旺,秦越捂了一会儿手,才伸出去摸了摸江迎雪的小脸:“吓着你了吗?”
“我是块儿嫩豆腐吗?这就被吓着了?”
不过实话实说,大半夜被这么吵醒,江迎雪一开始确实心都蹦到嗓子眼了。
明儿还得起早呢,让他们这一搅和,晚上还睡不睡了。
“要不上我炕上睡?”
秦越问完,就让江迎雪剜了一眼。
“我要把你的话告诉婶儿,让她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