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说这些话,完全是出于良心。
秦红军不得不承认,江迎雪说的没错。
文婶是什么样的人,他比江迎雪更了解。
江迎雪看他为难,道:“大队长,我知道,毕竟是乡里乡亲,你不忍心看着秦向南以后没活路。想补贴他们一点,可以从村里的账上出,就当是残疾补助,但不能是采石场的赔偿款。”
秦红军听到江迎雪这么说,也下定了决心:“你说的有道理,我作为村里的大队长,还是要以村里大部分人的利益为重!”
秦红军做了决定,回去跟其他村委开会。
秦永富道:“江迎雪说的没错,采石场本来就把秦向南给开了,他就跟采石场没有关系。最多算采石场没看好他,让他跑上山了。”
书记也道:“依我看,村里已经给他垫了医药费,够意思了。等他出院,弄个残疾证,村里一个月补贴他一两块的,仁至义尽。难道还真能让他们家把咱们好不容易建的采石场给搅黄了不成?”
吴会计道:“这要真是采石场上工的人出了问题,咱怎么也应该负责,该任就得认。但是咱们采石场的车都是严格检查的,防滑车轮,安全帽、防滑手套,咱们都按照规定提供。他随随便便就弄个家里的板车上去推石头了,滚下山让石头砸了,关咱们什么事?”
大家的意见倒挺统一的。
秦红军点了点头:“那这事儿就这么敲定了,”他看了一眼书记,“水叔,现在村里有这个厂,账上钱不少,我寻思一个月给他们家五块钱,这样行吗?”
“你做决定吧。”
书记倒也不是真的想一个月给他家一块钱的意思,只是那么一说。
第二天采石场还是正常上工了,虽然大家看了秦向南出事心里很害怕,但谁也不想耽误这一天工,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今天晚上你来找我一趟。”
江迎雪偷偷拉了拉秦越的小指头。
秦越挑眉,眼中带笑,晚上就听话地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