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迎雪的手腕被秦越握着,不松不紧,她却没有挣开。
手里被秦越塞了药瓶,江迎雪嘟着嘴:“你不是不上药吗?”
“你给我上。”
秦越坐在凳子上,脚一弯在椅子边踩住,方便江迎雪给他上药。
江迎雪好说话得很:“那你可得忍住,这个药擦在伤口上很疼的。”
江迎雪手被苞米叶子割破的时候体验过一回,她善意地提醒秦越。
“那你轻点。”秦越低声,看着弯腰认真给他涂药的江迎雪。
他的忍痛能力很强,见江迎雪紧张地手都在抖,秦越连大气都不敢出。
“疼吗?”
两人靠得近,江迎雪说话时湿软的气息就打在秦越的膝盖上,痒,但很舒服。
“不疼。”
秦越努努下巴,示意江迎雪撒开手来干。
金霞安置好泥鳅,回到屋里就看到两人靠在一块儿,江迎雪给秦越擦药的样子。
她到底是过来人,以前觉得秦越没个正形,金霞从未往歪里想,也觉得秦越应该有自知之明。
但金霞此刻看着秦越盯着江迎雪的目光,那副痴相跟他爹当年简直一模一样。
江迎雪倒是擦药擦的认真,浑身的注意力都放在秦越的腿上,根本没注意。
看着这样什么都不懂的江迎雪,金霞更觉得自己的儿子不是个玩意儿。
“小江,你给我,我帮他擦。”
金霞接过江迎雪手里的棉签子,按在了秦越伤口上。
秦越倒吸一口冷气,汗珠子瞬间从毛孔里渗了出来,再无半点旖旎的心思:“嘶......妈,你杀人啊?”
“婶儿,还是我来吧。”江迎雪看着就疼,说着就要伸手。
金霞阻止:“你下手得重点,蛇咬的伤口深,消毒不到位可不行!小江,现在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去睡吧。明天早上早点醒,我带你去镇上去。”
“真的吗?”江迎雪一听能去镇上,眼睛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