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一噎,听她继续道,“我说错了。大娘子这架势哪是求人,分明是要活抢。”
谢钧眸光骤狠,径直道,“你有什么都拿出来!否则,别怪我与你断绝父女情谊。”
谢晚意抿唇,双瞳因生气而透亮,如同被水洗过的玉石,看得谢钧没来由心慌。
她道,“父亲与我之间有什么情谊?是我少时几次发烧快被烧死,你都没施舍我一副药的情谊,还是你明知大娘子克扣我月例,逢年过节还要责备我不曾为你们准备礼物的情谊?”
谢钧下意识张嘴,却发现无以反驳。
“你我之间没有情谊。至于父女关系···”谢晚意嘲弄勾唇,“断和不断有什么区别。从今往后,我也不求你庇护,也请你讨饭别来我门前。”
谢钧最后是被刘氏拖回去的,一进园子就呕了口血,下半身瘫了。
刘氏哭着骂了好几个时辰,可这地方不是京城,人们吃都吃不饱,哪有心思看笑话,反倒是她嚎啕许久,招来黑甲兵一鞭子。
“闭嘴!哭丧呢你!惊扰了贵人,有你好受的。”
刘氏挨了一鞭子被王妈护在怀里,咬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谢晚意得知谢钧瘫痪,心里还是隐隐刺痛了几下。
正好太极佩传信过来:看来你手段不错,你长姐这几日都没来找事。不过,她并非能吃亏的性子,这么安静,怕不是你父亲和主母要来问罪。
谢晚意垂首,什么都瞒不过他。
正好她心里也堵,便告诉对方,自己和父亲恩断义绝,他回去后便瘫了。
本以为他会劝自己放下过去,或者拿孝道压她。
没想到他说:那你要警惕,你长姐和主母多半会把不如意全算到你头上,报复你的理由又多了一条。
地窖这会儿没烧着干柴,可谢晚意竟不觉身上冷。
又过了片刻,桌上多了两个瓶子,一个上头写着避毒粉,另一个是百花解毒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