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了对方身居何地,有多少亲近之人,是要干柴还是炭火。然而等了好几个时辰也没动静。
“知道了,都下去吧。”
闻渊看他魂不守舍,心说要不要去找太初道长过来驱驱邪?
他还没转身,管家进来道,“王爷,姜姑娘听说您饮了酒,非要下地给您配解酒汤,丫头们拦不住,您看···”
裴恒眉头动了一下,将玉佩收好,“本王去看看。”
姜岁禾住在王府西南角的兰亭阁,离裴恒卧房很近,他还没进门就听到姜岁禾孱弱的声音。
“王爷前年在边关受了伤,一入秋吹了风就不舒服,再饮了酒,很容易疼起来,得赶紧缓解。”
盼儿不让她下床,“您身子里的毒素还没排干净,不能下床。”
“我与王爷相比,孰重孰轻,还需多言?”姜岁禾的声音温柔有力,“我答应过师父,悬壶济世,以百姓为先。王爷此刻需要我,你让开。”
话音刚落,裴恒叩了门,“本王无事,乱嚼舌根的下人已经处置了,姜姑娘安心将养。”
姜岁禾看着门外挺直的身形,柳眉微蹙,“盼儿,快去沏茶。”
裴恒却道,“本王不便进去,等你身子大好了再说。”
他在避嫌。
姜岁禾紧紧抓着帕子,“昨夜起了西风,王爷可有觉胸口不舒服?”
裴恒一门心思全在玉佩上,哪还觉得身子不舒服,闻言揉了揉胸口,直言,“没有。这儿不是西北,本王不舒服还有太医在,你好好休息。”
里头安静半刻,“是啊,太医的本事比我好多了。”
裴恒听她声音恹恹的,抿了抿唇,又道,“本王在西北多亏姑娘妙手回春,而且姑娘的药不苦,等你好些了,再给本王看脉。”
姜岁禾眉心一展,“嗯。”
裴恒这一耽搁便没及时传递柴火过去,好在谢晚意又熬过了一宿。
簪雪正打算把剩下的白米饭捏作饭团保存,就听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紧接着木门被拍得嘎吱摇晃。
“没死赶紧腾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