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攀都看在眼里,怀疑蓝思意有想起什么。
“看什么呢?”岑攀忽然凑到蓝思意身边问道。
蓝思意被岑攀的出现吓了一大跳,差点拿夹子打他,“没什么。”她拉开与岑攀的距离,继续去前面捡。
“你想起什么了吗?以前的事?”岑攀试探性的问道。
“没有。”蓝思意不想说,跟岑攀保持距离,她以前从来都没见过岑攀,但为什么他表现得跟自己很熟络一样,她想不明白。
“哦。”岑攀心里窃喜,只要蓝思意想不起来,那她就会一直在他家里吧,时间久了,或许他真的有机会。
此时的岑攀心里抱有幻想,也许有一天真的可以跟蓝思意在一起,甚至产生一种邪恶的想法,以后他们生米煮成熟饭,就算她想起往事也来不及了。
就算对方是霍氏总裁又如何,更何况他们已经离婚了。
而他是真心喜欢蓝思意的,所以不会介意她的往事。
这样一想,岑攀的心情极好。
蓝思意可不知道岑攀这点想法,又捡了一些海鲜,岑攀愣是离她很近,跟她打听一些她的事情,这让她心里越来越烦躁。
岑攀不知道,自己的刻意接近,已经急功近利了。
他可是浪花喜欢的人,就算他不喜欢浪花,也不该故意接近她。
她跟浪花可是很要好的朋友。
蓝思意最后提着桶就跑了,开上踏板车回浪花家,独留岑攀一人在海滩上,他懊恼的拍着脑门,一定是他靠的太近吓到她了。
连着一周,岑攀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刻意忽略掉蓝思意的存在,也没有去浪花的院子外面转悠。
蓝思意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迫害妄想症,把人想得太坏了,岑攀根本就没有要接近她的意思?
浪花的脚一天比一天好,甚至都可以单腿跳着走了。
两人就在院子里玩耍,蓝思意对于码头越来越深刻,她甚至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住在码头,或者从码头摔到海里伤到了脑袋。
这期间她也有定时去镇上做检查,发现脑子里的淤血正在减少,不久之后就会被吸收完全,但是偏偏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表哥什么时候走啊?”浪花假装不经意的提及。
蓝思意楞了一下,然后回答,“我不知道啊。”
“怎么啦?还忘不掉啊?”她故意调侃道。
浪花摇摇头否认,“我才没有,只是问问而已啦。”
“我真的不知道,婶婶说表哥有十天的假期,算起来可能就明后天走?”蓝思意大致估算了一下,“但只是听说啊,具体多久我不清楚。”
“对了,下周叔叔又要出海,我准备跟着去,婶婶的风湿好多了,最近表哥都陪着婶婶去医院奔波。”蓝思意道,她想去见识见识。
“啊?你吃得了那种苦啊?出海没个十天半个月回不来的,吃喝拉撒都在船上,并且船上大多数都是像叔叔那样身强体壮的男子。”浪花表示很诧异。
“我觉得叔叔不会让你跟着一起的。”浪花已经笃定了,毕竟她这种一直生活在海边的人都没有跟着大人去过。
“是吗?”蓝思意不知道,只想跟船见识见识。
“对,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呆着吧。”浪花道,真不是她煞风景啊,海上的苦不是她们这种娇滴滴的女孩子吃得下来的,海上太危险,大人也不会同意。
蓝思意的自信心被浪花打击后,彻底不想跟着岑叔出海了,这种颓丧的气势一直持续到一周后,岑叔出海这天,蓝思意亲自去码头目送渔船远去,然后骑着踏板车载着浪花赶往医院,今天是她拆石膏复查的日子。
拆完石膏走出医院,浪花终于可以自由行走了,好像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今年的气温很不一样,早上还好好的,这会竟然下雪了。
蓝思意裹着围脖,冷风钻脖颈。
两人站在脚踏车前有点犹豫,“真的要骑回去吗?”浪花可怜巴巴的说。
“对啊,骑都骑来了。”蓝思意也很无奈啊,早上两人来医院的时候兴致勃勃的骑着脚踏板车,冷得人瑟瑟发抖,这会面临着将车重新骑回去的困境。
“那就走吧!”浪花鼓起勇气的坐在后排。
蓝思意指着自己,“我骑啊?”
“对啊,哎呀我的脚还疼呢。”浪花假装自己脚疼,呲牙咧嘴的,反正不想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