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宣美却不打算放过他,“之前奴婢和少爷打了个赌,不知少爷还记不记得?”
想到几个月前的赌约,江肆钰脸色才变了变。
“奴婢说了,夫人是真心疼爱少爷的。现下,少爷可服气了?”
心里虽然认可,可江肆钰却张不开嘴承认,他怎么可以承认自己赌输了?
当即便扭过头,“你直说便是。”
陈宣美示意他看看院子外,水牛正在井边打水,小小孩儿瘦弱的胳膊已经有了肌肉,可打水的时候还是不免费力。
“青竹苑可不小呢。奴婢之前也是富庶人家的女儿,不曾吃过这么多苦。如今家道中落,不得已卖身为奴,但奴婢还是希望日子过的舒服些。这么大的院子,就我和水牛忙进忙出,实在劳累……”
“行了行了。”江肆钰白了她一眼,“偷奸耍滑的懒鬼,我懒得听你扯皮。明日一早你便去寻大管家,让他送些丫鬟小厮过来,分担你与水牛的活计就是。”
陈宣美抿嘴满足的笑了。
她如今被养的越发圆润了,只是平日里还要干粗活,难免还有些黑,但仍旧看得出底子很好。
见她又开始傻乎乎的乐,一点瞧不出机灵劲,江肆钰也忍不住跟着弯了弯嘴角。
“对了,你说你以前是富庶人家的女儿,那你原名换作什么?总不能真是叫喜鹊吧。”
一般只有下人才会用动植物命名。
只要不是奴籍的,哪怕家中无人识字,也大多会花几个铜板,请识字的秀才取个正经名字。
陈宣美当即快步走到书案前,因为许久不动笔墨了,她只能用手指沾茶杯里的茶水,在书案上一笔一划的写。
“陈,宣,美。”
江肆钰看着字念了出来,她的字看不出什么风格,但笔画规整干净。
陈宣美点了点头,被叫喜鹊久了,她越看自己的名字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