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鉴说:“本王当初从先皇的手中收下严家军,是为了有朝一日牵制你严家,后来不还,是为了牵制你。
严铭,本王从未想过将你严家长草除根,至于谋害你父亲,是先皇的命令,我和太傅都不得违抗,所以请你不要把仇恨放在本王身上。
本王归还严家军,只有一个条件,希望你不要和太傅结亲,我们三方继续保持互相平衡的现状最好,谁都不要倾向哪一方,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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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铭听完,然后疑心着问他:“王爷,赵宗是您的亲儿子,只是他年龄尚小,羽翼未丰,但他终究会成长起来,而您这位手握兵权的父亲又是他坚强后盾,彼时,又会不会将下官和太傅一网打尽呢?”
赵鉴一听,当即否决。
“这怎么可能,本王是想太傅死,但本王从未想过要你死啊?不然,当年本王就撺掇先皇灭了你全家了?”
“呵呵!”
严铭微微一笑,说:“因为今非昔比啊,过去的严家对您来说并无威胁,如今的严家有下官在,而下官对您的威胁程度甚至超过太傅,否则,你也不会对下官如此忍让,但这只是暂时的,等皇上成年,朝中官员更新,就是您和皇上铲除下官与太傅最好的时机。”
赵鉴心头一紧,心虚的赶紧保证:“绝对不会,你大可放心,本王向你保证。”
“呵呵,王爷……”
严铭的目光深邃的对上赵鉴的眼睛,“要是下官说,您大可不必归还严家军,下官保证会真心辅佐皇上,不会私下里报杀父之仇,您信吗?”
赵鉴嘴巴一抿,不信。
严铭笑了笑,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说:“这就是了,你我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信任可言,您有您的顾虑,下官自然也有下官的顾虑,所以下官无论做何选择,都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赵鉴听出来了,这意思是指,只归还严家军还不够,必须要给他确切的保障。
否则他就和太傅结亲,笼络朝中文官,将他的儿子紧紧束缚于傀儡的桎梏之中,永无翻身之日。
而他即便兵权在握也没多大用处,就算大军压进,将他们斩尽杀绝,但朝纲大动,他儿子未来的基业就毁于一旦。
更甚至,他和他儿子都等不来援军就会死,因为军队一动,严铭又岂会不知?
他能坐以待毙?
此时京城大门一关,首先死的就是他和他儿子。
想到这里,赵鉴恨严铭恨的牙痒痒,气呼呼道:“那你说吧?你究竟要如何才能两边不站,一心辅佐宗儿,不再想背地里找本王报仇?”
严铭默了默,也没在掩饰自己的目的,他看着赵鉴的眼睛,语气淡淡道:“若是王爷真有诚意讲和,就请王爷把属于家父的兵权归还于下官。”
“什么?”
赵鉴吃惊一喝,随即激动起身,目光如炬。
“你想要兵权?”
严铭点了点头,“大晟兵权有两份,金符、银符,本来都在家父手中,而如今在您手中,但下官不全要,您只要归还一份就可,这样,下官就放心了,不会与太傅勾结。
而下官为聊表诚意,会亲自写下承诺书,盖天司印,在赵氏皇朝不欺压严家的情况下,势必衷心辅佐皇上,不找您报仇,平衡大晟之权势。”
严铭所掌之官印,名为天司印,其意代表天子执掌天下法度,守护世间公正与法则。
其权威与效益,说它能与玉玺比肩,并非夸大其词。
所以,他当初愿意给白希加印,可见他在意的程度。
赵鉴听此,想了想,又坐了下来,陷入了考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