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铭觉得不妥,“这还没到午时,我就喝醉了睡下,成何体统?”
“哟哟哟!”
苏青嘴一咧,“我听说某人为了给人家女孩解媚毒,一整天都关在房里忙活,也没见某人说成何体统。”
严铭脸一红。
文迪哈哈大笑,然后也跟着打趣,“我还听说……”
“好走走走吧。”
严铭堵住文迪的嘴,从书桌后绕出来,红着脸,领着两人去了后宅。
其实这些日子也多亏了两位好友的陪伴,不然他一个人能把自己消沉死。
转眼,到了大年三十这一天,白希家很热闹,院子里挂起了红灯笼,络绎不绝的村民送来自家做的吃食,她们也会以吃食回礼。
李乔把妞妞接了回去,大年夜必须在自己家过,各过各的,这是古人的传统。
所以一到晚上,四合院就安静了下来,只有白希和陈琴两人吃年夜饭,桌上摆了三副碗筷,一副是陈乾的。
“希儿,来,咱娘俩陪你哥喝一杯。”
“好。”
白希杯子里是水,陈琴杯子里是酒,两人一同举着杯子对着空空的座位微笑。
“儿子。”
“哥。”
“来,干杯。”
两人一饮而尽,刚放下杯子拿筷子,院子里就传来了李乔一家人的笑声。
“小希,小琴啊,我们来陪你们过年了。”
是彭奶奶的声音,两人高兴迎了出去,就见李乔背着彭奶奶牵着妞妞走来。
两人欢喜招呼,“欢迎欢迎,快进屋里来。”
热闹了,两口人一下变成五口人,屋子里顿时欢声笑语一片,陈琴能喝几杯,她陪李乔喝,白希和彭奶奶聊天,妞妞只管吃。
李乔一家晚上就祭了下祖,没吃几口,知道她们两人过年无聊,所以干脆一起。
京城中的国公府内,灯火辉煌,人声鼎沸,一张硕大的圆桌旁围满了欢声笑语的人。
严铭坐于其间,与三位兄长推杯换盏,酒液在杯中轻旋,一杯紧接着一杯,仿佛要将心中的烦忧暂时忘却。
然而,他笑容虽挂在嘴角,心底却满是苦涩,酒过三巡,他已是醉意朦胧,拒绝了留宿府中守岁,回了掌刑司。
踱步长廊中,他实在不想回那空荡荡的后宅,最终选择去了一个地方。
练武场上,月光如水,洒在他孤寂的身影上,他随手拾起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剑,剑尖轻点地面,随即舞动起来。
剑影纷飞,似是在宣泄着内心的复杂情绪。
今日是大年夜,本该是阖家团圆、共庆佳节的美好时光,但他的心是空落落的。
今日未能收到关于白希的任何消息,第一轮的调查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不知她此刻身在何方。
不知她是否安好。
更不知,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她是否曾在某个瞬间,心中哪怕有一丁点的想过他。
这一切的一切,都如同迷雾一般,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释怀。
严铭红着眼眶,手中舞动的利剑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每一剑都仿佛在疏解着他心底的思念与牵挂。
然而根本挥之不去。
最终,他一剑飞出,人直接倒在了雪地上,目光空洞洞看着天空,看着那无数的星辰陪伴着那一轮月。
看着……看着……
他忽然一个挺腰起身,回了后宅。
再给她半年时间,若不回来,他必下九州通缉令,抓她回来牢牢锁在身边。
说他没脸没皮也好,卑鄙无耻也罢,他都认。
转眼新年一过,到了正月十六这一天,大理寺终于收到三州州府的上报。
严铭带人亲自上门,直接从大理寺卿手中拿过文书。
“此案,掌刑司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