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目了然的逃跑事实,找不到丝毫借口为她辩解。
严铭睁大了双眸,接受不了的摇着头,心底的愤怒、酸涩、震惊、不敢置信,各种复杂而抓狂的情绪交织着,如同涨满河槽的洪水,在一股一股的充斥着他的双眸、脑子。
不知是苦的还是怒的,他红了眼眶,脑子里轰鸣的如晴天霹雳,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他嘴唇微张,低低道了句,“白希,你好狠心!”
为什么?
明明在这些日子里,我们相处的很融洽,你也在试着对我主动,我也在试着用正确的方式对你,给你自由,你为什么还要跑?
他在心里这样问,神情呆呆的,他不明白,一个月的同床共枕,缠绵悱恻,哄她,爱她,就算当他是条狗,也该能动容几分,生出一丝情意。
却没想到,她的心竟然凉薄成这样,一丝好歹都不识。
他抬头望天,抬手擦了一下模糊的双眼,一手水渍。
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迫使自己冷静。
再睁开时,他双眸中的忧伤和苦涩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两团跳动的幽火渲染上他的眼底,焚烧的如人间炼狱。
他正要离开,四个心腹侍卫这时跑来,看了一眼门上挂的衣服,脸色都极其不好。
右一禀报,“大人,整个灾区都找遍了,没有找到白姑娘和陈夫人。”
严铭整个人都阴森森,连语气都是,“去马场。”
他话音刚落,人已经飞跃至一里开外,四个心腹侍卫立马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白希和陈琴在一处低洼的河田下拴马,田里有草,泥土是干的,离岸上有两米深的高度,而岸上离官道有两百米的距离,官道另一侧是山林。
此处离灾区已有六十里的距离,白希并没打算去洲口。
马拴好后,白希拉着陈琴往岸上跑去,“走,进山。”
“好。”
没多久,两人进了山林后也并没朝深处跑,就隐藏在离官道一百米的林子里。
蹲下后,陈琴这才疑惑的问她:“希儿,我们为什么不趁着时间继续去洲口?”
白希说道:“去洲口没有个十几天到不了,而这条官道很长,足足有几百里之余,过了这个山林,前面一马平川,
每隔几十里才有一处村庄,如果他追来,一定会留下人手找一圈,彼时我们被追的就很被动,马匹也吃不消,
还不如在这等着,看看他是否会追上这条路,看看他带了哪些人在追我们,如果那四个侍卫都跟着他,就说明他目前并没有兵分四路追我们。
灾区救援的大部分官员他都不熟悉,而且以他的身份和责任,他不会命令他们离开灾区去找我们。
所以我们在这等他,以此证实我的猜测,若是他真的带着四个侍卫追过去,我们就返回,去别的地方,如果他没追过来,我们就继续去洲口,以半个时辰为准。”
陈琴听完,感觉甚好的点了点头,“那这算不算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算吧!”
白希扭头看周围,躲在这里也要防止毒蛇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