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听到这里,已经彻底明白了,如他一样,她也觉得这件事情很有蹊跷。
她一想对严铭说:“我怀疑,害死你父亲的凶手并非怡亲王一人,先皇肯定也参与其中,你想想,你父亲当年才死不久,怡亲王就去撺掇先皇要严家军……”
说到这里,她精明的看着严铭问:“他就不怕引起先皇怀疑你父亲的死因,从而反猜测他的目的吗?你要知道,皇帝的心都是很敏感的,尤其对谋朝篡位一事,而赵鉴正好是他弟弟,也是皇子出生,他会那么蠢?
但先皇确实收走兵符,要走了严家军,也不再委任你严家男子为大将军,你说,这究竟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真的昏庸到了不能辨别是非,听从了赵鉴的挑唆?”
严铭瞳孔一缩,神色骤然冷沉了下来!
他看着白希,豁然贯通的同时,也很懊恼。
是啊!
他一垂眸,咬着牙根愤怒吐字,“当年,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
白希微微一笑,“你想不到很正常,因为你并没见证过太多的历史,而你严家又世代忠良,对每一任皇帝尽忠职守的同时也深信不疑。
那教育出来的子女自会对皇帝同样抱有信仰,加上这么多年你严家都没出过大事,而所有证据都指望怡亲王,你又岂会怀疑到皇帝?”
严铭抬眸看着她,眼里闪着一丝感激和心酸,他把她拉到怀里坐着问:“所以,先皇才是幕后主凶,怡亲王只是听的他命令行事,其目的就是为了削弱我严家的权利,而赵宗母妃的事,估计和我父亲的死因关系不大。”
“不。”
白希否决,然后大姐姐一样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她看出严铭对先皇的所作所为感到心伤,很正常,换做是谁心里都不好过。
她分析说:“我猜,怡亲王还是幕后主导,因为他要扶持自己儿子当皇帝,若不先铲除手握兵权的辅国大将军,和看不上赵宗母子的先皇,他又如何扶持赵宗?”
严铭明白了,他直接指出事情的关键,“所以,赵宗的母亲才是那个挑唆先皇渐渐对我严家心起疑心的人?然后怡亲王化主动为被动,明里听从先皇的命令,而实则,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嗯。”
白希点头,然后为他出谋划策,“所以我建议,你如今不要再把注意力放在镇守边疆的几个将军身上,而是先确定赵宗到底是不是赵鉴的亲生儿子,这是最关键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