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珍叹了口气,满眼怜惜的看着她:“好孩子,我知道你们这一路不容易,既然回了任家,我们定会好生待你,不瞒你说,我有个儿子,今年十八,性子有些自卑,不喜跟人社交,一直没有议亲,我想着给他找个好姑娘,以后我跟你大伯百年后归去,这任府诺大的家业,也有个能操持的人。”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魔帝从来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从天而降的好事,对方肯定想从她身上算计什么。
京纾环视一圈后院,走了这么远的路,这偌大的府邸竟没看到一个伺候的丫鬟,任府现在还有多少家底,值得考究。
就在这时,身上系着的荷包突然不安的躁动,京纾还未来及反应,只听后侧的间厢房中传来一群婴儿尖锐的哭泣声。
【有孩子在哭,魔帝,你听到了吗?】
魔帝眉头一皱,仔细听了听,并没有听到什么哭声。
她故作惶恐的问身边的胡月珍:“伯母,您听到有孩子的哭声了吗?”
胡月珍脸色脸色僵住,嘴唇不由的颤了颤:“什么孩子?”
【西北边厢房,有很多孩子在哭,不过声音气息很弱,很奇怪。】
魔帝如实跟胡月珍说:“西北边厢房,有很多孩子在哭,伯母,这府里还有其他孩子吗?”
胡月珍脸色瞬间刷白起来,眼底流露出一抹惊恐,连声音都提高了许多:“你别胡说,哪有什么孩子,我就一个儿子,你大伯曾经有两个小妾来着,不过前几年都发卖了出去。”
说罢,她的模样有些惊魂未定,似是一刻也不愿意多呆,拽着魔帝匆匆离开了后院。
正堂,家主任清正一连问了几个问题,晏淮之都能如实回答。
他又问了谢长安他们这一旁支近年来的状况,谢长安也平和的说出不少。
编呗!
多简单的事情。
谢长安斜眸瞧了眼晏淮之,对方神色一如既往的宁和淡漠,让人琢磨不透。
不知为何,谢长安心里莫名烦躁,他遇到一个未来可能成为他对手的人,但又无法将对方除掉。
谢长安的直觉一向很准,他不忌惮京纾,是因为知道京纾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她身后是苍生,她是抱着使命来的。
虽然师父他们没有明着告诉他,但他隐约也猜到什么。
可晏淮之不同,他是一个普通人,日后六国乃至各界里供他施展拳脚的空间太广阔,以对方的心性,定不会是个凡人。
胡月珍带着魔帝她们来到正堂,任清正不解的抬起头,和胡月珍对视一眼。
“好孩子,你先在这里歇息。”胡月珍拉起魔帝的手,轻轻拍了拍,“我出去处理点事,马上回来。”
说完后,胡月珍便匆忙的离开了。
魔都狐疑,刚才不是还说女子不能进正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