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灏宁摸了摸他的头,难得和颜悦色的说:“没事了。”
话音刚落,后背遭受袭击,有软趴趴的东西打在他脖子上,京灏宁瞬间警觉起来。
“谁!”
大意了,刚才他竟然没察觉到杀气!
他一转过身,就见京承墨手中拿着一团泥巴,正往他这边丢。
京灏宁一摸脖子,果然粘着一团臭泥。
“京承墨!”京灏宁怒吼一声,神色几翻变换,捏紧拳头上前。
京承墨虽然痴傻,但还是知道京灏宁的厉害,见他气势汹汹朝自己走来,丢掉泥巴,转身就跑。
裴玄明在马上冷冷的看着这“父慈子孝”的一幕,竟生出一丝羡慕。
他也就比京灏宁小两岁,可娶的两任妻子都病死了,没给他留下一儿半女。
裴家就像中了诅咒,一代比一代凋零。
裴玄明轻哼一声,京家都被贬为庶民,流放岭南了,他有什么好羡慕的。
对,他不羡慕,很快他们一个个就都跑不动了!
想到这里,裴玄明内心冷笑不已。
很快到了中午发食物时,京家人手一块硬邦邦的黑馒头。
京承安实在是饿得慌,拿起黑馒头放嘴里一啃。
瞬间,两颗门牙被咯了下来。
“哇——”
听到儿子凄惨的哭声,卫顾夕立刻上前查看,发现镶嵌在黑馒头里的两颗门牙。
她又是心酸又是心疼,急忙安慰道:“安儿,莫哭,你这是在换牙,它们还会长出来的。”
京承安听后,止住哭声,他好像记得二哥之前也有过换牙的时候。
“母亲,这东西根本吃不得。”
卫顾夕将黑馒头拿给老夫人看,愧疚的看向老夫人怀里的小娃娃,“我现在奶水也不多,不知道能不能喂饱纾儿。”
京纾听到卫顾夕的叹息,指着对面的河流,努力将舌头捋直:“啊——呃——”
【……】
她是怎么发出这种奇怪的声音的。
京承安观察一番,恍然大悟的说:“娘亲,妹妹说她想玩水!”
“胡闹!”京灏宁拍了下他的脑袋,眸光犀利,“你妹妹这么小,玩什么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