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白雀叫住它,手一指,指到了一窝老鼠:“你带上它,你负责飞,它负责贴!你就负责东州的所有县城。”
说着,将装满浆糊的小瓷瓶交给老鼠。
老鼠吱吱两声,抱紧瓷瓶。
老鹰一只爪子抓住老鼠,另一只爪子抓紧大字报,大翅一挥便没了影。
另一只鸮也飞了过来,抓起一只老鼠和一沓大字报飞走了。
很快,一窝老鼠都飞上了天。
同一片皎皎月光下的京城。
三皇子门口的禁卫军撤了。
裴明理暗自庆幸自己躲过一劫,一个小厮快步走来,将一张纸条递了过来。
“于公公的。”
裴明理将烛火挑亮,展开纸条。
初看眉头舒展,可越看到后头,他胸中越憋闷着一口气。
这于公公是母妃安排在皇上身边的眼线。
纸条上写皇上正准备废皇贵妃和他这个三皇子,诏书写到一半,突厥的消息来了,这才打乱了皇上的计划。同时还提到,是雁城那边递上来的请罪折子,让皇上想到查他。
很好,雁城。
等这事平息下来,他定要派人去雁城,把那些胆敢暴露他秘密的狗杂碎全部拖出来打死!
敢跟他作对?
那不是找死吗!
裴明理将那纸条放到烛火上烧毁:“可惜努力十年,一着不慎,全都没了。”
想到那些私产,想到好不容易训练的颇有成效私兵,现在要全部拱手让出。他就心疼不已,有种想拔剑砍人的冲动。
而且父皇对他已经起了戒心,日后他的行动必须要更加小心谨慎,才能避过禁卫军那群狗鼻子。
幕僚在旁边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烧完了还可以再砍,殿下莫急。”
裴明理往后一仰,靠在靠椅上,口中喃喃:“现在大哥残了,太子废了,四弟是宫女所出,养得畏畏缩缩,五弟六弟还小,才五、六岁。父皇啊父皇,你想废我,难道要把大孟的龙椅要给四弟那个傻子坐?”
好在他的备用计划成功了,现在突厥大兵压境,父皇压根顾不上管自己,他还能苟一段时间,只要等时间一过,父皇身体里的毒也该发作了。
届时,皇位依旧会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