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子原本想走。
眼珠子提溜一转,又返回麻袋里,等出来后,麻袋里又鼓囊起来。
它四条小短腿拼命倒腾,不消片刻便追上了白雀的马车。
“都拿回来了?”
黄皮子点头,小爪子献宝似的从空间符里往外掏铜板,除了刚刚给出去的,竟然还有得多。
白雀觉得好笑。
王桂花数着铜板,也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啊,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那几人今晚该气死了吧!”
黄皮子呲着个大白牙也跟着笑。
马车前行了还没三公里,就又被人拦了下来。
白雀掀开马车车帘,问白小强:“这是又要交什么税啊?”
白小强气愤道:“缴桥头税。”
白雀将刚刚拿回来的铜板用布包装好,交给白小强:“你把这交给里正,就说需要交多少就交多少,能拿回来。”
白小强拿着布包往前走了,等了一会后,车队又缓缓前行。
一直到进城,走走停停。
拢共缴纳了三次桥头税,两次过路税。
虽然黄皮子都拿回来了,甚至拿得还有多,可所有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白富贵忧心忡忡:“之前只是听那汉子说什么这税那税,现在是亲眼看见,啧啧,这乱麻七遭的税也太恐怖了,咱还没进县城,就三步一关五步一卡,进了城还不知会如何呢!”
王桂花也道:“可不!现在大家都在一起,这银子交了就交了,也还能拿回来。可日后咱们两村散开住,他们总不可能时时刻刻来麻烦大丫,他们这日子可咋过呀!”
白富贵点头:“是啊,咱们两村近六百人,大家不可能都不出村,只要出村,就必遭收税。”
一直没说话的武二娘也插嘴:“不出村也要收税,那人不是说了吗,在自己家杀鸡杀鸭也有税。”
白雀抿唇不言。
脑中回忆起那些站在农田里麻木瘦弱的农人。
这魏家到处薅羊毛,把人都薅得个个麻木愁苦,无法反抗。
而那些想要反抗的苦主,却无处可诉,反而被活活打死。
真是民生多艰。
一番折腾,在缴了进城税后,终于进了城,这时已经是中午了。
大家全都聚集在一块,根本不敢乱走,生怕一个乱走就又要收什么乱七八糟的税,最后索性全都挤在马车里,这样总不会被收税了吧!
于是县衙门口,一长溜地停了五十几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