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是介绍过余家管家七叔的。
白小强翻译道:“七叔,少爷问您,就这么点人伺候吗?”
七叔怔愣片刻,为难道:“都被夫人调去修理花园了。”
余清然暴怒。
但是他也来不及追究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一甩袖子,朝着卧房快步走去。
屋内,余东方毫无知觉地躺着,比前两日更加虚弱,已经瘦脱了相,只有一口气吊着了。
“父亲!”
余清然脑子轰地一声,他就出去了三个月,出去的时候,父亲病情已经大好,能走能吃。
如今怎地就...
他跪伏在余老爷身边,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
白雀紧随其后,走了进来。
一进门就觉得不对。
这屋子极度阴冷,屋内比室外至少低了十个度,扫视一圈,风水布局倒是没问题。
但她知道,表面没问题,不一定内里就没问题。
她来到余老爷面前。
他面色灰败,已是油尽灯枯之相,可从面相上看,阳寿还未尽。
白雀心里有了底,用手将悲恸的余清然扒拉到一边,然后蹲下身朝床下探去。
这陶然院铺的地砖用的是金砖。
所谓金砖,并不是用金子铸成的砖头,而是用非常复杂的工艺烧制而成的,敲击起来有类似金属声音的砖块。
由于烧制非常复杂,工序繁多,所以金砖昂贵,有“一两黄金一块金砖”的说法。一般的世家子弟都用不起,只有非常有钱的钟鸣鼎食之家才用得起。
金砖长宽均是两尺,她用力一抠,将那处的金砖抠了出来,掀开放在一边。
“姑娘,你这是?”
七叔不知她在干嘛,想制止。
“嘘!”白小强拦在前头:“我侄女救你家主子命呢,你声音小点儿!”
余清然原本在哭,被白雀这一系列操作整的忘了哭。
白雀起身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两只毛笔,夹在手上当做筷子,往金砖下一探,一捏,一截白骨就露了出来。
七叔探头过来:“这是?”
白雀冷静回答:“是死老鼠。”
七叔慌忙道:“什么?老鼠?我每日都吩咐人来打扫,如何会有死老鼠。”